好在九兒倒是沒有過多的為難,給了夏侯焱他們能夠克製毒霧林那些小飛蟲的藥水。也或許像九兒這樣的人,天生就對疑難雜症難以抗拒吧。
千蘭因為簡凝一事被九兒召回之後,便一直被關在禁閉室內面壁,直到不久之前百日期滿才得以重見天日。
但是因為在禁閉室待了三個多月,身體為寒氣所傷,加上又對簡凝之事倍感內疚和擔憂,所以如今即便是出了禁閉室,恐怕也需要臥床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夏侯樂菱被逍遙谷的人帶入了逍遙閣外,但夏侯焱和龍澤寧依舊毫無例外的被擋在了外面。
「兩位,谷中規矩,唯谷中之人和病人方可入閣,所以還請兩位在外等候。」一個侍女模樣的人伸出手臂將兩人攔在了逍遙閣外。
若是平時兩人定是不會這般言聽計從的,但是現如今有求於人,自然不好太過囂張。
因逍遙谷尚在封谷期間,九兒也只容許了他們三人進來,至於其餘的人都只能等在外面了。夏侯焱和龍澤寧兩人相看無語之下,便各自走向一邊。
大約也不過就一炷香的時間,九兒便從逍遙閣內走了出來。夏侯焱和龍澤寧兩人見了,立刻上前問道:「這麼快便出來了?情況如何?」
九兒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著兩人,頗感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像她此般情況,恐怕幾百年也未必會出現一例。如實說來,我還真未必能救得了她。」
「皇后娘娘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變成如今這樣的?九姑娘可否能看出來。」龍澤寧聽九兒此般一說,心中略微有些詫異的問道。
九兒聞言,並沒有看龍澤寧,反倒是看了一眼夏侯焱,聲音平靜的道:「其中原因想必焱太子已經猜到一二了吧!不然你之前也不會提前來這裡走一趟了。」
「呵呵,九姑娘當真是聰明。」夏侯焱看了一眼九兒,眼中閃過一絲悲涼的無奈道,「本殿原本還在期望能有不一樣的結果。不想終究是奢望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龍澤寧看著兩人近乎打啞謎一般的對話,忍不住皺眉,開口打斷道,「焱太子。既然你對皇后的病因已有幾分猜測,為何不早說呢?皇后得的究竟是何病?」
夏侯焱的聲音第一次透著一股蒼白,淡淡道:「那不是病,是毒。」
「毒?」龍澤寧眉頭一皺,怎的到了這逍遙谷。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不錯,她的病源於一種蠱毒,名血蠱。那是一種幾乎已經消失的極為陰毒的蠱蟲,可以說它在世人的印象中只存在於書中隻字片語的記載里。」九兒語氣平靜的為龍澤寧解釋道。
「血蠱?可是有解?」龍澤寧急忙問道。
「無藥可解。」九兒答的也乾脆。
龍澤寧聞言臉色瞬間變的異常難看,從不輕易皺起的秀眉此刻也深深的皺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但反觀一旁的夏侯焱卻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這樣的情況他心中早已明了。
剛才龍澤寧只一心在意能不能治好這個問題,容不得再多想其餘的東西。現在一聽「無藥可解」四個字,腦中卻突然跳出了很多的問題,一下子看向了九兒。
「可若是如你所言,皇后又怎會中此種蠱毒呢?又是什麼時候。是何人對皇后下的毒呢?」龍澤寧一臉的嚴肅道,「我元楚的皇宮雖不敢稱是固若金湯,但卻也絕非任人來去之地。」
龍澤寧急於求個明白,因為他相信憑著九兒的本事,看出什麼時候中的毒應該還不是難事。
可龍澤寧沒有想到的是,九兒對著他微微搖了搖頭,語中透著些許愁雲的說道:「她如今昏迷不醒確實源於血蠱,但卻又不是血蠱。」
龍澤寧一下子被九兒的話搞暈了,有些著急的問道:「能否將話一次性講個明白。」
他原本受令護送夏侯樂菱前來逍遙谷求醫,不管結果怎麼樣。也不過就是辛苦一些。但是此刻遇上這樣的情況,讓他怎能不多做一層打算。
夏侯樂菱若只是生病,元楚雖有責任,但也沒有大過。況且已盡力為她求醫問藥了。但若是中毒,那麼不管下毒之人是何人,元楚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旦處理不好,東商因此事來向元楚討要說法,元楚還真是理虧!
九兒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