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永言還是之前的樣子,一襲明黃的龍袍,強大的氣場,但不知為何現在簡凝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和藹和親切。
綿音與花永言並肩而入,即便臉上蒙著面紗,但卻絲毫不影響綿音的絕美雍容。她高高在上,猶如一個女王,絲毫沒有因為身旁的花永言而令自身光芒減弱半分。
相比於前面的兩人,後面的容嘉貴妃就顯得遜色很多。
這是簡凝第一次見到容嘉貴妃,聽說這位貴妃身體比較虛弱,時常都是在宮內靜養的,極少出席這樣的宴會。
容嘉貴妃生的清秀,本就白皙的膚色因為身體羸弱而更加缺少了一絲紅潤。不知是因為身份的關係,還是因為別的,她身上穿的較之綿音要素淨太多。遠遠看過去,活脫脫就是一個病美人。
但是令簡凝奇怪的是,明明是這樣惹人憐愛的一個人,她卻生不出絲毫的好感來!
待到三人都落座之後,免不得又是一番場面上的行禮,寒暄。簡凝向來不喜歡這些虛禮。
「朕自登基以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膝下又有多位皇子,應算是圓滿了。但朕卻一直有一件憾事,那便是沒有一位公主陪伴在旁。」
花永言的聲音渾厚而有磁性,朝著下面的眾人,朗聲道,「但如今,朕這唯一的憾事也得以圓滿了,朕心甚慰,甚慰啊!」
花永言身旁的總管太監看準時機,上前朗聲喊道:「宣公主覲見!」
隨著這一聲話落,阮子矜身著一襲紅色宮裝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進來。
簡凝都不免有些看驚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子衿也會有這麼漂亮,這麼淑女,這麼安靜的時候。
「見過皇上,皇后,貴妃娘娘。」阮子矜一一朝著他們行禮,既不顯得卑微,又不顯得高傲。
「皇兒免禮。」花永言笑的說道。話落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總管太監。
隨即那位公公便拿著一道明黃的聖旨上前。朝著眾人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愛女流落民間多年,蒙上天垂憐,先祖庇佑。終得以尋回。唯願其今後知禮有德,如水至清,特賜封德清公主。欽此!」
「謝父皇!」待到聖旨宣讀完畢,阮子矜才上前,跪地。雙手接過聖旨,不卑不亢道。
因為這一切本就是在計劃之中的事情,所以阮子矜那一聲「父皇」叫出口並未覺得有多難,或是有什麼尷尬的。
有時候她也不禁在想,若是有一天自己的親生爹娘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還能不能這般坦然的叫他們,亦或者自己會不會認他們。
阮子矜的位置設在皇后的下面,正好便與容嘉貴妃面對面。
若是在平時,按照品級,一個公主是絕對不可能坐在那麼上面的。但今日這宴會主要是為慶祝尋回公主而辦,所以才會將位置設的這般高。
這邊阮子矜剛坐下,那邊容嘉貴妃已經笑著起身了。她的手上端著茶杯,對著阮子矜道:「本宮不宜飲酒,便以茶代酒,先敬公主一杯了。」
說完,便以袖掩之,低頭微微飲了一口杯中的茶。
阮子矜還看不出她是何意圖,為了不至於被人說是無禮,她只得也起身。端起酒杯,敬了一下容嘉貴妃後,仰頭將杯中的酒喝盡。
「公主當真好酒量,本宮看著豪爽不輸於男子呢!」容嘉貴妃掛著笑臉道。「一直不曾見過皇后姐姐的容貌,如今一見公主姿容,想必皇后姐姐更是驚為天人了。」
簡凝的眉頭當即微微一皺,容嘉貴妃的話初聽之下並沒有什麼,反倒是覺得像在讚美討好阮子矜和皇后,但是細想之下卻有深意。
她一來是諷刺了皇后多年來都以面紗掩面。不露真容,可能是相貌過於平庸。二來是在提醒諸位皇子和大臣,這個公主的出現恐怕要危及到他們的地位了。
雖然靈隋歷史上沒有女子做皇帝的,但皇后膝下卻還有花月白。
阮子矜雖然沒有後宮鬥爭的經驗,但是好話壞話卻是分的清的。
放下酒杯,淡淡的瞥了容嘉貴妃一眼,道:「這酒量自然是靠練的,但是像貴妃娘娘這般病弱的嬌軀,恐怕是沒有辦法體味酒的滋味了。」
還不等容嘉貴妃做出反應,阮子矜已經接著說道:「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