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瀾如何,如今都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冰瑾看了看簡凝,臉上略微帶著一絲苦澀的笑。
「我之所以來見你,也不過是為了這顆珠子,也為了給自己最後的一絲希望。」冰瑾說完後,將手中的珠子放到了簡凝的手上,「從今以後它是你的了,無關任何身份。」
「這究竟是為什麼?」簡凝看著在自己的手中開始發出一絲微光的珠子,眼神迷茫,喃喃地問道。
「因為這顆珠子本就不屬於冰瀾,或許沒了它,所謂的冰瀾皇室詛咒便不復存在了。」冰瑾說完這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無論簡凝在她身後叫了幾聲,她都沒有回應。
直到看著冰瑾的身影真的遠去,簡凝才木然的看著手中的海明珠。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糾纏著自己,可為何自己卻似乎是離真相最遠的那個人呢?
所有的事情她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的,這樣的情況之下,她真正得到有關核心的東西又有多少呢?
「雲苓,去告訴皇兄一聲,說我身體不適,先回去了。」簡凝將海明珠收好,對一旁的雲苓吩咐道。
「可是公主,皇后娘娘吩咐過,奴婢一步都不可離開你的身邊......」雲苓在簡凝的身後行著禮,有些為難的說道。
「我就在這等著,你快去快回便是。這是皇宮,離御花園也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簡凝不過是想一個人先靜一靜,便打發著雲苓離開。
雲苓思量了片刻後,還是點頭道:「好,那奴婢去去就回,公主在此稍候片刻。」
雲苓離開之後,簡凝便開始對著遠處的花發呆。想著之前拿到的那兩個紫荊木盒內的東西,如今就剩下東商這一個未看過了......
「朕的皇宮,朕設下的宴席,當真讓你覺得如此無趣嗎?寧可躲在這裡發呆,也不願留在席間?」不知何時夏侯焱竟是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簡凝一驚,下意識的說道:「你這般出來都不要緊的嗎?」
夏侯焱是主,主人離去,是對客人最大的不尊重。
「喝的有些多,出來片刻,醒醒酒,或是小解一趟總是正常的吧。」夏侯焱隨意的坐在簡凝身旁的位置,慵懶隨性的說道。
這一靠近簡凝確實聞到了夏侯焱身上有一股濃濃的酒味。
「皇帝的口中也會有這般粗俗的詞嗎?」簡凝臉上帶著笑意,故作驚奇的問道。
「皇帝也是人,不過就是比一般人權力大了些,吃的穿的好了些,哪裡還會有不同呢!」夏侯焱也笑著配合簡凝道。
簡凝看到雲苓已經朝著這邊走來了,便對夏侯焱道:「你出來的時間不宜太久,我也要先回去了。」
「凝兒,你之前說的話可還算數?如今你已是靈隋的公主,而我也什麼都有了,來我身邊好嗎?」夏侯焱在簡凝與自己即將錯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拉住她的手問道。
雖然之前已經問過一遍了,但那時就連他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有沒有未來,又如何會去承諾簡凝一個未來。
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她願意,他可以給她一切。
「我該走了。」簡凝抽回了自己的手,走了兩步,背對著夏侯焱道,「顧小姐是個聰明的女子,若是入宮,必是能為你分憂。」
話落,簡凝再不做逗留,快速的離開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在最後說出那樣的話。明明心中所想不是這樣的!
可是想到自己留在這裡的日子可能不多了,她又如何能牽絆夏侯焱一生呢?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事情,何必要開始。
回到行宮之後,簡凝便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曾出來走動,就連晚膳都是命人端到房中的。
花月白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簡凝也並不清楚,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兩個羊皮卷和海明珠上。
兩個羊皮卷,都是綿音給她的。一份是英文,一份是圖,而最後的那一份應該也是一張圖才對。
紫荊木盒的事情倒還好,只要拿到東商的那個,那麼謎題也就慢慢的解開了。但是這個海明珠的問題,又該從何入手呢?
冰瑾的話說了一半便再沒有說下去,顯然是不想告訴自己。
可有關冰瀾的事情,在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