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凝將剛才聽到的事情跟柳樂山講了一遍,還不忘問道:「師兄,你覺得,這宰相是好人還是壞人?」
一般說來,能招來刺殺的,要麼就是壞到沒有天理,人人得而誅之的,要麼就是行善積德,讓壞人咬牙切齒的。
「凝兒,這話你可不能在外面亂說。」柳樂山立刻說道。
簡凝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知道啦,師兄你倒是說說看嗎?那宰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柳樂山有那麼一刻的停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凝兒,這宰相我也就遠遠的見過兩次,至於他是什麼樣的人還真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也沒有聽到有人說宰相是個大奸大惡之徒的。」
柳樂山只是一個小小的廚子,能見到宰相還是沾了師父的光,在食神賽的時候遠遠的見過,那裡真的有和宰相接粗過。
「算了,不難為師兄了。」簡凝喃喃道,「壞人一般都挺能裝的!」
簡凝正喃喃著,突然聽到一陣鑼鼓聲,循聲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對對的官兵,隨後便是一輛馬車。馬車不算是豪華,但是看著也挺寬敞的,是四匹馬拉著的。
不過讓簡凝驚訝的是,隊伍後面跟著那一輛囚車。裡面的人衣服上有不少的血跡,應當是受傷不輕,整個人被鏈子鎖著,就那般坐在囚車中,或許是受傷嚴重,根本就站不起來吧。
簡凝可以看出那是一名年輕的男子,臉上有著些許血跡,但是依舊可以看出,那是一張皮膚黝黑,菱角分明,透著剛毅的臉。從他的待遇,簡凝幾乎可以確定,那個男子一定就是傳說中刺殺宰相的那個人吧!
「師兄,那個人會死嗎?」簡凝突然覺得,那個被關著的人不是什麼壞人。
「那是一定的,刺殺朝廷命官,那是死罪。」柳樂山幾乎是想都沒想的直接回答。
簡凝再一次將目光轉向了那輛囚車,突然眼角瞥到一個略有熟悉的身影,可是再想仔細看時,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熟悉的人了。
「好了,凝兒,馬車都過去了,我們下去吧。」柳樂山對於這些事情不是很在意。他是廚子,撐死了也就是一個商家,這些事情不想多問多管,當然也輪不到他來管。
「師兄,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這一次食味園會有不小的災難。」簡凝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了,總覺得心口悶悶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凝兒,別瞎想了,不會有什麼事的。」柳樂山拍了拍簡凝的肩膀,笑著說道。
而另一邊,在雲來客棧。
「主子,您讓我查的那兩個人,屬下查了,但是沒有查到太多的消息。」封陽愧疚的低下了頭。
「他們極少和別人聯繫,一開始屬下都甚至認為,他們不是聽命於人的。可是就在兩天前,屬下查到,廖奇放出了一直信鴿,而那信鴿最後進了百味樓。」
「百味樓?」夏侯焱顯然有點懷疑,「你確定他們沒有再跟其他人聯繫過?」
百味樓的尹健,夏侯焱也見過,雖然有幾分聰明,但是他的背後應該也是有人的。而且廖奇怎麼看也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他不認為尹健能有這樣的本事,訓練出一批人。
「確實沒有。」封陽堅定的點頭道。
「那蘇桐呢?」
「她和廖奇應該是一路的,雖然很少說話,但是似乎有他們交流的暗號,而且屬下查到,他們是在同一天進的陽新縣。」封陽儘可能的將查到的事情詳細的說出。
夏侯焱點了點頭,道:「雖然不多,但是也算是辦的不錯了。」
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勢力可用,能查到這些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對了,艾高義真的遇上刺殺了?」夏侯焱想起剛才聽到,看到的事情,隨口問道。
「應該不假,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事後我們也去那個地方看了,確實有打鬥的痕跡,而且也有不少官兵的屍體。」
「看來艾高義這一趟出門不會很順利啊!」夏侯焱微微一笑,吩咐道:「這段時間先別派人跟著他了,免得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知道了。」
夏侯焱沒有久留,很快就出了雲來客棧,往食味園而去。
「去哪了,整個上午都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