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還真的沒有在大名府城外設下埋伏,在它看來,如今大名府重兵把守,擁兵十萬,即便是天威軍膽子再大,這個時候,也絕對不敢前來大名府送死的,當何洛會提出設伏待敵的時候,多鐸一口回絕。
伏擊個屁!天威軍能來?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露面的,如今本來天威軍就兵力不足,哪裡還敢冒險,只怕現在唯恐堅守彰德府或者衛輝府都來不及呢!
非但是多鐸,連鰲拜與譚泰都認為,天威軍絕對不敢前來,這是向著大明臣民炫耀大清武力的最佳時機,兩千顆人頭,再加上大明悍將的人頭,足以震懾大明蠢蠢欲動的子民了。
今夜,丑時剛過,多鐸就被人從沉睡之中給叫醒了。
「吵吵什麼,吵吵什麼!到底出什麼事了!他媽的,讓老子睡個好覺都不行嗎?」
多鐸被人叫醒,滿心的不忿,一把推開了黏在自己身上的歌姬,恨聲叫道。
「王爺,出事情了!」
今夜是譚泰輪值,有了緊急事務,自然是要親自向豫親王稟告了。
多鐸心頭一震,穿上中衣,走了出來,喝問道:「什麼事情?」
譚泰連忙說道:「王爺,南城城頭之上有數名八旗士兵死於利刃之下,人頭都被割走了……」
多鐸大怒,喝道:「混賬!該死的亂民,看來他們是逼著老子大開殺戒了!」
譚泰苦笑道:「王爺,只怕不是亂民這麼簡單,這些人正在城頭巡視,亂民哪裡有這樣的本事,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之下,將人置於死地?更何況現在連蕭挺與杜明的兩句屍體都已經被人給盜走了……」
多鐸心頭一凜,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形之下,將蕭挺與杜明的屍體盜走,還順帶摘掉了八旗數名將士的人頭,這還真的不是亂民能夠做到的!難道,真的是天威軍的人?
「譚泰,城外的斥候有什麼發現沒有?」
多鐸問道。
譚泰搖搖頭,答道:「沒有,暫時還沒有消息!」
話音剛落,門外就想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巴格扎風風火火的闖入了進來,急聲叫道:「王爺,王爺!城外,城外……」
多鐸心頭大震,喝道:「城外怎麼了?」
巴格扎喘息了一口氣,叫道:「王爺,城外發現了天威軍騎兵的蹤跡,已經到了大名府城下了,很顯然就是奔著那些天威軍的人頭來的!」
多鐸臉色有些難看,特麼的,這件事情還真的讓何洛會給說中了啊,沒有想到天威軍竟然真的有這麼大的膽子啊!
「對方有多少兵力?」
巴格扎答道:「王爺,據城頭的士兵回報,天威軍兵力人數不詳,不過,應該不會超過一千人……」
「譚泰!」
多鐸叫道:「立即與鰲拜率領正藍旗精銳三千,立即出城應敵,務必將為首的將領一舉生擒!」
大名府城中大隊馬兵的快速調動劃破了寧寂的夜空。
此時的徐一帆已經率領著天威軍騎兵來到了那堵人頭壘起的牆面前,遠古傳聞,中原與異族大戰,用人頭壘起景觀,那是百年死敵泄憤炫耀的手段,太過殘忍,後世已經很少在聽到有如此聳人聽聞的事情發生了,起碼幾百年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一次,殘忍的韃子竟然干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實在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徐一帆淚雨飄零,翻身下馬,跪倒在了將士們的人頭面前,泣不成聲,身後,五百將士同時挑落下馬,流下了英雄淚,此仇此恨,傾盡三江之水也洗刷不盡!
「傳令,將眼前所有的人頭盡數收拾起來,待會彰德府安葬,本督要親自祭奠這些弟兄們的英靈!」
徐一帆沉聲說道。
將士們紛紛將弟兄們的人頭掛在自己的在戰馬之上,一片抽泣之聲。
「韃子們的人頭呢?」
徐一帆問道。
「走在這裡呢!」
身邊,一個游擊將軍說道。
「都拿出來,就此擺開,我們也給他們擺一道景觀!」
徐一帆狠聲道。
韃子的人頭不多,畢竟都是殺得城外的斥候,不過四十多顆而已,徐一帆一聲令下,四十多顆韃子的人頭被擺成了「以血還血」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