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孫傳庭苦笑道:「皇上,老夫人慧眼如炬,我們這點小心思瞞不過老夫人的法眼的,說就說吧,如果老夫人都不答應,那幼玄兄那裡就更甭想了……」
朱傑無奈點點頭,答道:「白谷,你來說吧……」
孫傳庭向著老夫人躬身道:「老夫人,傳庭與幼玄兄同朝為官多年,我向來尊之為兄長,在您面前,那就是子侄晚輩了,今日會同皇上前來,一則是看望老夫人,問候身體康泰,二則也是為了秦督師的親事,秦督師自幼失其怙訓,家中沒有長者,傳庭代其前來向貴府求親,請求老夫人與幼玄兄能夠叫瀾兒小姐許配秦督師,如果能成的話,英雄美眷,倒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孫督師,這、這怎麼可能!」
一旁的黃英泰聞言登時急了,秦牧風那可是黃家的仇人啊,差點將父親給打死!現在竟然還上門求親,豈有此理,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英泰,住口!」
老夫人臉色一沉,喝道:「孫督師乃是你父執輩,與我在這裡敘話,哪裡輪得到你插嘴!」
黃英泰登時閉緊了嘴巴,黃家家教甚嚴,黃道周向來以忠孝聞名於世,黃英泰深受乃父影響,哪裡敢在這裡拂了老夫人的意思?
一旁的黃玉瀾更是臉色通紅,扭身跑了下去。
老夫人笑道:「皇上,您也是這個意思?」
朱傑臉色微紅,溫聲道:「老夫人,牧風乃是朕的心腹愛將,朕視如手足腹心一般,此番說起此事,雖然有些唐突,然則為了弟兄的心事,也不得不赧顏登門了……」
老夫人點點頭,答道:「秦督師少年英雄,老身倒也是有所耳聞,驅逐韃虜,從來未落人後,每戰必先,著實是大明首屈一指的英雄豪傑,老身倒是挺喜歡這個將軍,只要我那寶貝丫頭樂意,老身何樂而不為?」
「祖母大人,祖母大人,這、這使不得啊……」
老夫人神情一愕,不悅道:「英泰,你今日是怎麼了?皇上與孫督師親自登門求親,秦督師又是國之良將,難道還配不上瀾兒嗎?或者,你給瀾兒訂了婚事?」
「沒有,祖母大人,沒有您的准允,英泰哪裡敢私自做主?」
黃英泰滿臉苦澀,無奈道:「只是,只是,秦將軍在朝中與父親大人多起爭端,前些年,將父親大人打成重傷,大半年方才痊癒啊,孫兒怕你受到驚嚇,一直都沒有敢告訴您,這、這如今您要是答應了婚事,父親大人那裡,孫兒如何交代?」
老夫人臉色一僵,他倒是很滿意秦牧風,年少英雄,堂堂的督師,儀表堂堂,又剛剛救了瀾兒,絕對算得上佳婿了,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子竟然跟自己的兒子還有過節,這事可是……
朱傑與孫傳庭登時也沒有了言語,沒辦法,繞不過去啊,雖然算不上生死大仇,也差不了多少了,讓黃英泰把閨女嫁給毆打自己老爹的人,那以後自己還怎麼做人?
「老夫人,這個、請聽牧風一言!」
秦牧風咬咬牙,特麼的,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今天就今天了,躲是躲不過去的,豁出去了!
老夫人淡然道:「秦將軍請說!」
「這個,晚輩跟黃老打人之間確實有所爭執,牧風還動手毆打了黃老大人,這件事情確實不該,不過,我與黃老大人之間的爭執,非為私怨,乃是國事之爭,私下裡,我秦牧風還是很尊重黃老大人的,最起碼,黃老大人至忠至孝,清廉剛直,才德兼備,乃是我輩的楷模,只是當時之事,牧風確實被黃老大人給激怒了,阻止娘娘鑾駕入京,那可是忤逆啊,牧風職責所在,不得不為之……」
為了心上人,秦牧風也豁出去了,極不舒服的咬文嚼字,自己都差點吐出來……
「是啊,老夫人,此事千錯萬錯,應該是朕的過失,當初非要迎娶滿洲妃嬪,幼玄與憲之等人死諫不可,到後來,鬧得幼玄親自前往德勝門堵截鑾駕,千不該萬不該,朕派出了牧風這個火藥桶前去迎接鑾駕,結果兩個人因為冊妃的事情一言不可,以至於一發不可收拾,為此,朕還狠狠的責罰了秦牧風,一口氣打了他一百五十軍棍,差點把他打廢了,兩個人都是為了國家之事,殊無私怨,這點朕可以保證,平日裡,原來幼玄對秦牧風的功勳還是讚不絕口的,只是兩個人一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