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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的清直大臣,卻在在走向一條戾氣的道路。
你彈劾我,我彈劾你,最終大家在一次又一次的彈劾中交鋒,有的敗退,有的洋洋自得,可是最終卻又迎來更猛烈的彈劾。
這是朝爭啊。
他反感如今這種不顧大局,一味吹毛求疵的風氣。
所以,他躲到了洛陽。
公孫璐也同時收到了丁啟寄給他的抄寫詆報,以及最近京城中的人情世故,他按照鄒晨的吩咐,將詆報交給了丁賢之觀看。
丁賢之看完,大驚失色,立刻吩咐,將小女郎喊回。
一輛馬車從鄒家莊駛出。
馬球賽這時正進行了一大半,陳琦又輕鬆的擊進了一個馬球,鄒晨不由自主的舉起手臂為他歡呼。
她的手帕,已經在剛剛中場休息的時候,被陳琦要走,系在了他的馬球桿上。
林氏陰沉著臉,看著歡呼的鄒晨,眼睛中的戾氣越來越重。鄒晨越優秀,對她來說危險越大。一想到將來整個陳家就要交到這個女人手中,一個十幾歲少女手中,她的心就痛的滴血。
當初嫁給陳六郎時,沖的就是他嫡子的身份,以為自己將來是做宗婦的命,所以才同意了這門婚事。
可是卻沒有想到,陳家的十三郎比陳六郎更優秀,天幸十三郎似乎無意家業,每日只是遊蕩在青樓之中。雖然後來轉了性,中了榜眼,可是卻是緊跟著授了官遠走。
她以為,一切回到原點,卻沒有想到還有一個陳琦,還有一個鄒晨。
她看了看場中揮舞著球桿的陳琦,陰沉的笑了笑。
陳琦突然感覺到身下的馬匹有些不對勁,似乎狂躁了起來,他夾了夾馬肚,安撫了一下駿馬。又看了一眼鄒晨,她面帶笑容注視著這裡,頓時覺得心安了許多。
於是他催動駿馬又往前駛去,在和一個對方隊員爭搶馬球時,突然身下的駿馬後腿撩起亂蹬幾下,然後痛苦的嘶鳴了一下,不顧一切的往前跑去。
陳琦這時正俯下身與人爭搶馬球,馬匹突然失控,他被重重的甩下馬背,馬鐙拖著他一直向前跑去。
鄒晨正專心看球賽,看到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尖叫一聲,場外的小娘子們紛紛大叫,貴婦們則是臉色發白,立刻命令欄杆外面的僕人去救被馬拖走的人。
這時,在欄杆外面的那些閒漢們奮力往陳琦的方向跑去,正在擊球的隊員們這時也顧不得擊球了,有幾個反應迅速的立刻催動馬匹快速向前,好把陳琦從馬背上解救下來。
「快,快射箭,把馬射死。」鄒晨大喊道。可是場中亂紛紛的,根本沒有人聽到她的聲音。
鄒晨這時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妨,奮力的往陳琦的方向跑去。
場中,一時亂紛紛的,沒有人注意到林氏的臉上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
地上鋪的一層沙地已經被馬蹄給踩踏的不成樣子,早露出硬實的泥地面。陳琦的身體在地上重重的划過,他努力的弓起身子想要把腳從馬蹬上解開,可是在馬匹快速的奔跑過程中,根本沒有辦法碰到馬蹬,一陣劇痛襲來,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幾個隊員快速的跑到馬匹旁邊,拉起韁繩想要控制失控的馬,可是那馬左右搖晃了一下頭,死活不肯停下來。
這時,閒漢們跑到,有手裡拿著刀的,將一個小郎君從馬上掀下去,搶了馬就往前跑,然後奮力的揮起手中的刀重重的向馬脖子處砍去。
鮮血四濺,黑馬悲鳴一聲倒在地上。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陳琦從地上抱了起來,這時鄒晨跑到,她分開眾人,跑到了陳琦身邊。
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快,快請醫士。」鄒晨大喊,淚水很快涌到她的眼眶中。
因馬球賽是高危運動,所以場外備的就有醫士,醫士檢查了一番之後,長吁了一口氣:「各位無須擔心,只是劃傷了一點皮,內臟沒有什麼問題,就是頭被撞了一下,怕是要昏睡過去一陣,等到醒來後好好休養一番既可。」
林氏這時也跑到場中,假惺惺的掉落幾滴淚水,「阿琦這是怎麼了?那馬怎會突然受驚。」
鄒晨聽到這話,雙目如火,怒視著她,林氏看到鄒晨的表情之後僵了一下,然後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