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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院外傳來四郎的拍門聲,「把我架子上那本《山人集注》幫我拿出來!」
幾個小姐妹這時嫌正午的陽光過於燥熱,都躲在鄒晨的屋裡,坐在風扇下聽小七唱歌呢,一邊聽一邊跟著拍巴掌,嘴裡還跟著輕輕哼著唱和,卻是沒有一個人聽到西院外有人在敲門。
四郎在門外敲了一會,沒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又等了一會,以為院中的人都出去了,便推開院門往自己房間裡走去。剛踏上走廊,隱約聽到鄒晨的房間裡傳來唱歌聲,立刻大窘,急急的鑽進房間拿了書就往門外走。掀起帘子,猛然撞到一個人身上,各自退後幾步。
李錦繡滿臉緋紅捂著胸口,雙眼泛著淚光咬著嘴唇臉露痛苦之色。四郎則是漲紅了臉手足無措,『我、我』我』了半天,然後急急的作揖道歉。
「李小娘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別哭,別哭。」四郎在一旁手忙腳亂的勸慰,說完又作了一個揖。
李錦繡方才內急從屋裡出來小解,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有個人影掀起帘子走到了旁邊的屋子裡。她知道這兩旁的側廂住得是鄒晨的兩位哥哥,以為是一個小偷入屋行竊,便躡手躡腳的往門邊走,想看看是誰然後好大聲呼救。沒想到剛走到帘子那裡,猛然間帘子被掀開,一個人從裡面沖了出來,正好撞到她的胸前,痛的她兩眼含淚。
四郎作完揖揉著肩膀,恨不得把它給缷下來,哪不好撞,偏撞別人那裡?要是讓別人知道,這李小娘子還怎麼在世間立足。想完了又大恨自己,聽到有人在院子裡,退出院子不就行了,或者請母親來拿,怎麼偏偏硬著頭皮往屋裡走呢?
想到這裡又是恨自己又是替李錦繡難過,抓耳撓腮的看起來非常的焦急。李錦繡本來正難過,看到他的表情『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這盈盈一笑,猶如冬日初晴,瞬間暖化了溪流上的冰層。伊人梨花帶雨,明眸含羞。兩頰笑渦霞光蕩漾,萬般風情繚繞眉梢,春蔥玉指輕掩唇角,丹唇一點,榴齒含香。
十四歲的四郎,剎那間心馳神迷,仿佛迷失在了一汪湖水中。等到李錦繡走了好久,他還站在走廊中靜靜的發呆。
鄒晨在屋內輕輕掩上了一扇窗戶,將滿院的陽光隔絕在了窗外。
李錦繡若無其事的回到屋裡,裝做沒有任何事發生,然而鄒晨明顯的感覺到,她時而恍惚時而沉思,甚至有時還會悄悄低下頭去咬著手帕偷偷發笑。
「美人如豆蔻,婢婢裊裊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鄒晨無聲的微笑著。
東院的四郎這時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自從他回院子拿了書之後,明顯處於神遊太虛的狀態中。讀書出錯了好幾回,而且還時不時的揉自己肩膀,臉上露出詭異地笑容。
「四弟,你肩膀疼?」二郎不悅的開口。
「啊?……」四郎仿佛被人驚醒,猛的抬起頭,「不,不是,我是,我是剛被蚊子咬了一口,秋蚊子老厲害了。」
「哦!」二郎不在意的回了一句,又低下頭仔細地看書。
五郎抬起頭仔細的看了一眼四哥,若有所思的挑挑眉,又低下頭讀書去了。六郎看了一眼二哥,又看了一眼四哥,搖了搖頭也低下頭讀書了。
這時,鄒正達和鄒正業將陳管事送走,又回到東院的正房中和鄒老爺子坐下來商議。
「……這信里,寫的清楚明白,他陳家也想參一股,只是這麼大的事,怎麼偏偏和我們說?」鄒正達唉了一聲說道。
「難道,他陳家知道了這方子是從咱們家出來的嗎?」鄒正業就說道。
「我看不象,估計是他陳家覺得咱家好拿捏吧。這事想先讓咱家同意,然後他陳家才好去向張黃兩家去說。」鄒老爺子分析道。
「老2,你說這玻璃行業,利潤就這麼大?以往咱家也弄了幾件專利出來,老陳家可從來沒有伸過手啊。」鄒正達問道。
鄒正業想了想,道:「咱別的不說,就說我二舅兄給小晨送的那幾塊鏡子,那是個女人都想有一塊啊。別說女人了,就是咱們倆個這幾天不也是沒少照嗎?」
「小晨也說過,這個玻璃用處極大,可以當鏡子使,也可以糊在窗戶上,到了冬
第九十六章豆蔻梢頭二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