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懷道離開以後,李承乾一臉沮喪地坐在軟墊上嘆氣,他滿是懊悔說道。
「杜荷,早知道聽你和蘇定方的建議,讓大軍集中力量對付高延壽的5萬步卒。」
「都是孤對張儉過於信任,以為他率領7千步騎能打敗敵軍的萬餘騎兵!」
「現在大好局面被葬送,真是悔不當初啊!」
根據回來求援的士卒所說的話,等蘇定方幾人帶玄甲軍趕過去,張儉所部恐怕也剩不了多少人。
杜荷輕聲寬慰道:「太子殿下,戰爭就是有輸有贏。」
「雖然張儉此戰失利,但是只要侯君集、李績和張亮所部的主力還在,我們就不用擔心。」
「現在高句麗也剩不了多少士卒,優勢還在我們這邊。」
聽到杜荷提及侯君集,李承乾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侯君集他們那路大軍,到現在也沒有絲毫的聲息。
如果跟張儉所部一樣,被敵軍殺的大敗,那豈不是完犢子了?
他們所在的白岩城現在僅剩4000步卒,如果敵軍前來圍城,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李承乾擔心問道:「杜荷,倘若侯君集那邊也作戰不利,該如何是好?」
難不成和杜荷苦練的逃亡騎術,這麼快就要用上了?
杜荷用手輕輕地敲打著案幾,他想了許久,隨後寬慰著說道。
「太子殿下放心,侯君集他們面對的敵軍雖然更多,但是敵軍的戰鬥力遠沒有我們的實力強大。」
「說不定侯君集打了大勝仗,正忙著指揮部下追殺敵軍。」
「我們著急也沒用,靜待好消息吧!」
沉默許久。
「哎!」
李承乾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隨即低聲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
...
太陽逐漸西斜,春夏之交的夕陽,散發出妖媚的殷紅之色。
白岩城80里外的戰場。
張儉和殘餘的騎兵,還在和烏骨城的數千騎兵血戰,他們的手臂已經酸痛到沒有知覺。
「桀桀桀,老東西別再負隅頑抗了,投降吧!」
「投降可饒你們不死!」
烏骨城大將楊大錘一邊壓著張儉打,一邊獰笑著說道。
張儉憤憤說道:「呸,你一蠻夷之輩,竟敢讓本將軍投降!」
說話間,兩人的兵器再次碰撞在一起。
「鐺~」
這一勢大力沉的碰撞,讓張儉的身子往後一倒,手中的鐵槍也差點脫手而出。
楊大錘看到張儉已是強弩之末,接著用言語嘲諷道。
「老東西,看看四周吧,你們的人沒剩多少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率部投降...!」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儉已經紅著眼睛衝上前,高舉長槍向他刺去。
「找死!」
楊大錘怒喝一聲,接著和張儉戰在一塊。
長槍和大刀來回激烈撞擊,擦出一陣陣火花,方圓五丈之內無一人敢靠前。
楊大錘心裡也有些惱怒。
他和這個年過半百的唐將廝殺了這麼久,竟然還不能將這個老東西擊殺,這讓他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於是手中的大刀掄的更加快速,而且力氣也增加了不少。
張儉頓時險象迭生。
...
山坡上。
淵焚王躺在柔軟的車架上,一邊享受婢女的服侍,一邊愜意地喝著美酒。
聽到下方的喊殺聲並沒有停止,淵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