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一幫小嘍囉,哪裡敢當著杜荷的面說三道四。
杜荷居高臨下看著閻立德,笑眯眯地問道:「閻大匠,你是在陰陽我嗎?」
額...
閻立德沒想到杜荷問的如此直白,他整個人愣住了。
這讓他如何作答?
杜荷看他氣的臉色發白,也沒繼續拉仇恨,而是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上的快速移動的烏雲。
隨即朗聲提醒道:「這兩天恐怕會下大暴雨,修補城牆要適當加一些大石頭,以及拿柵欄護住新牆。」
「不然暴雨一衝刷,這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城牆,又重新坍塌了。」
對於杜荷的提醒,閻立德並沒有領情。
他冷聲說道:「哼,修補城鎮自有老夫指揮,何須你這個門外漢指指點點。」
「別以為誤打誤撞立了一點功勞,就以為對所有東西都懂!」
一個紈絝子弟也不知道撞了什麼狗屎運,立了一點功勞,現在竟然對他這個將作大匠指指點點。
他指揮修建城牆和宮殿的時候,你杜荷說不定還在娘胎里。
站在杜荷身後的薛仁貴,看到閻立德用這副語氣對他的大恩人說話,他挑著眉頭往前走了一步。
杜荷連忙伸出手,把薛仁貴攔下,隨後搖著頭說道。
「言已至此,聽不聽就看你了。」
「仁貴我們回去吧。」
說完背著雙手,轉身離開了南城門。
等杜荷幾人走遠以後,修補城牆的一眾工匠,紛紛發揮他們的馬後炮精神。
「閻大匠,小的認為你說得對,他一個黃毛小子懂什麼!」
「說得對,修補城牆可是一個技術活,除了我們的閻大匠有這份能耐,其他人都不行!」
「這天殺的明明已經砸開了一道口子,還繼續下令讓拋石機轟砸,我看他就是想把我們累死。」
「功勞他們立了,我們卻要幹這等髒活累活,真是太不公平了!」
這幫工匠為了在閻立德面前刷存在感,各種彩虹屁說出來,而且還把杜荷各種貶低。
聽到這幫工匠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閻立德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擺著手說道:「行了都別說了,免得被那等小人殺一個回馬槍聽到。」
接著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上聚集的烏雲,隨後大聲喊道。
「大家都加把勁,爭取在下雨之前把城牆修補好!」
「中軍行軍大總管侯君集說了,要是能在黃昏前修補好城牆,今天晚上請弟兄們喝酒吃肉!」
聽到閻立德鼓勵的話,這幫工匠瞬間來了幹勁。
...
等杜荷慢悠悠地回到城主府的時候,李承乾已經寫好了一封長長的戰報。
李承乾一邊揉著發酸的手腕,一邊朝杜荷翻了一個白眼。
「杜荷,你回來的也太湊巧了吧!孤剛寫完戰報,你後腳就走進來。」
「你小子是不是躲在城主府外,等著孤寫完戰報才進來?」
他作為一個身份尊崇的太子,竟然指揮不動手下的軍師幫他寫戰報,要是傳出去怕是丟他的面子。
杜荷邊走邊說道:「太子殿下,我是這樣的人嗎?」
「孤看你就是。」
李承乾瞥了杜荷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
說話間,杜荷已經走到了李承乾的身前。
看著案几上擺放的幾張宣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杜荷心裡對李承乾欽佩不已。
把字寫的這么小,還工整,他可做不到。
李承乾把宣紙按照順序疊在一起,隨後遞到杜荷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