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內,瞬間安靜下來。
文武百官紛紛把目光放到杜荷身上,臉上帶著八卦。
他們心裡不由感嘆,這個杜荷真能惹事。
最近朝堂之上,發生的每一件大事,都跟他密切相關。
李世民臉色不變,他把目光看向杜荷,語氣平和地說道。
「杜荷,說說原因吧。」
態度和以前截然不同。
杜荷站起來,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回稟陛下,昨日公主的婢女到秘書省找臣,說城陽公主身體不舒服,一直在嘔吐。」
「臣一時心急,這才騎著馬狂奔回去,此舉是臣的錯,臣願接受懲罰。」
看到杜荷欣然認罰,一眾文武百官的心裡非常疑惑。
這不像杜荷的風格啊?
明明有正當的理由,為什麼不替自己說說話?
崔仁師臉上一喜,他原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沒想到杜荷連辯解都沒有,真是意外之喜。
「陛下,既然秘書少監認罪,還請按照唐律處罰!」
看到崔仁師迫不及待的模樣,御史大夫馬周和大理寺卿孫伏伽紛紛皺起眉頭。
在長安城縱馬這件小事,由當地縣衙處置就可以了,何須搬到朝堂這個嚴肅的地方。
未免太過兒戲了!
他們只是在心裡吐槽幾句,並沒有出聲駁斥。
韋挺、柴令武和房遺愛看到李世民沒有反應,他們一齊站起來高聲說道。
「還請陛下秉公處置!」
杜荷和太子擺了他們一道,讓他們吃了個大虧,這幫人完全把杜荷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他們把目光都盯著杜荷,只要他一犯錯,就各種彈劾。
把打擊報復展現的淋漓盡致。
李世民回過神來,他對崔仁師等人的話置若罔聞,而是語氣帶著幾分擔憂問道。
「杜荷,城陽公主現在情況如何?」
「回稟陛下,蕭太醫已看過,並無大礙。」
聽到女兒的身體沒事,李世民的神情一下緩和了下來。
他微微頷首說道:「駙馬在長安縱馬,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此事休要再提。」
李世民直接稱呼杜荷為駙馬,意思很明顯了。
你們這幫彈劾的人要懂事點,到此為止。
可偏偏崔仁師頭鐵,他不依不饒地說道。
「陛下,理是理,法是法,二者豈能混為一談?」
「開了這樣的壞頭以後,朝中眾臣豈不是可以紛紛效仿?」
「如果朝中大臣均以此為藉口在長安城內縱馬,請問陛下懲罰還是不懲罰?」
崔仁師的一番話,說的很有道理。
就連李靖、高士廉和唐儉一眾中立大臣,都認可地頻頻點頭。
朝中的一眾大臣,哪個人不是跟李家皇室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果杜荷今日不被懲罰,以後其他人有樣學樣,那不全亂套了?
房遺愛正著臉色說道:「陛下,皇城腳下來往百姓眾多,如果馬匹不小心傷到百姓,後果可就嚴重了。」
「百姓心裡難免會胡思亂想,認為這是陛下賞罰不明的結果導致的,從而影響到陛下的聲譽!」
他因為杜荷的原因,在高陽公主和他爹房玄齡手上,連受窩囊氣。
房遺愛也把所有的原因,全都堆積在杜荷的頭上。
現在他對杜荷可謂恨之入骨。
高位上,李世民的臉色一僵,被崔仁師和房遺愛的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杜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再次說道:「陛下,崔仁師和房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