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還在平穩地往前駛去,那種異香總算淡了,可還是酸軟無力的,也不知是深夜還是凌晨了。
她睜開眼睛,忽見他的臉那麼近地杵在眼前,心裡忽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要如何才能悄悄殺了他?
他卻完全無視她的憤怒,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妙蓮……」
想起方才的一切,心裡又羞愧又憤怒,更有種噁心想嘔吐的感覺。她憤怒得揮起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你在這銷金庫里強過多少女人了?」
他躲閃得快,緊緊捉住她的手,吃驚地看著她,不明白她方才還好好的,現在幹嘛又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氣憤得幾乎要光腳跳下床去:「昏君,你好無恥,居然用迷香毀我清白……」
他更是吃驚:「馮昭儀,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是朕的昭儀,朕怎麼無恥了?」
「你這無恥淫賊,居然用迷香害我……」
「這不是迷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香……」
「我不喜歡,我從來都不喜歡。我也不是什麼馮昭儀……我要下車,我不去京城,我要回家……」
憤怒和羞愧幾乎讓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掙脫他的手,立刻就要下床去。
她的身子剛離開,他猛一伸手,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將她抓住,眼神變得又憤怒又疑惑:「你說什麼?你不是馮昭儀?那你是誰?」
「我不是馮昭儀,我不是……我是馮豐……」
他幾乎是聲色俱厲起來:「你究竟是什麼人?馮昭儀到哪裡去了?」
「我怎麼知道她到哪裡去了?反正我不是馮昭儀……我不是……你放開我,快放開……」
她在他的吼聲里痛哭失聲,大喊大叫。
他緊緊抱住掙扎得如一隻瘋鳥一般的她,只見她頭髮散亂,目露凶光,隨手揪扯了他的頭髮,滿腹怨恨地不停抓扯踢打。他又急又氣,「妙蓮,為什麼要賭氣胡說八道?朕答應過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一回京城,朕就封你為左昭儀,這是僅次於皇后的封號了……」
「什麼左昭儀右昭儀,見鬼去吧,我要回家……」
她仍然是那樣拼命地掙扎,可是,嬌小的身子哪裡掙得脫?
如斷翅的鳥兒,掙扎都無法掙扎了,馮豐癱軟在他的懷裡,滿臉的淚水,只好任他擺布……
「妙蓮,你病中朕還聽信讒言打你,也難怪你生氣。朕向你陪不是。可是,今後再也不許說自己不是妙蓮了!記住,不然,朕真的要生氣了。」
「你氣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