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渾身一震,慢慢除下自己的外衣,只著一件粉底兒過腰肚兜,上面繡著捲雲紋,中間是一捧小蘭花,天氣熱裡面也沒帶裹胸,肚兜邊上的肌膚白嫩如玉,稍一側身便能隔著腋窩瞧見兩個初蕾瓣的玉乳。她抬起兩隻蓮藕般的胳膊,把微微散亂的頭髮在後面挽了個髻,這才拿毛巾過來沾著水給皇上輕輕擦拭著上身。
關續清覺得舒爽,又說:「朕肩頸酸疼,你給朕揉揉。」
櫻桃猶豫著嗯了一聲,跪在關續清腦後,伸出蘭花般的十指在兩肩輕輕揉捏,關續清只覺得好像有兩股神奇的氣流從櫻桃十指緩緩流出,從肩頸直到腳趾,他的血液開始漸漸蒸騰起來,身體的某個部位也開始不安分的挺拔著。他睜開眼,直盯盯瞅著櫻桃近在咫尺的美麗臉龐,茭白如玉的臉上掛著暈紅,便如雨後的粉荷,同時他的手也已經伸進了櫻桃的肚兜後面,輕輕的搓揉著。
櫻桃頓感全身一陣酸軟,皇上的那雙不安分的手便如帶著魔力一樣,使自己的身體在短短的一分鐘內就已產生了奇妙的變化,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開始變得輕盈,正一點點兒向上飄去,朱唇微啟著,禁不住低聲呻吟。
關續清翻身坐起,一把抱住櫻桃的身子,在她的脖子上、臉上、嘴上熱烈的吻著,嘴裡喃喃的說著:「朕這便叫你男女人倫……」櫻桃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癱軟在皇上堅實的臂膀里,微閉著眼睛,腦子裡是一片空曠的原野,兩匹烈馬在原野上奔馳……
正在這時,只聽外屋有人說道:「主子,直隸省長李長樂隨旨覲見。」
關續清這才停了下來,臉上原本被情慾灼燒的紅光變成了陰暗鐵青,怔怔的瞧著櫻桃半晌,說了聲:「更衣吧。」
櫻桃趕忙收束了心思,戰兢兢為皇上穿好了衣裳,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低著頭隨皇上轉出屏風。關續清對隨侍太監一揚手道:「宣進。」
太監衝著侯旨房高喊一聲:「李長樂隨旨覲見!」李長樂被一個小太監領著,躬身進來,一抖馬蹄袖,規規矩矩的皇上面前,高聲呼道:「臣李長樂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關續清倚在黃緞子御榻上,瞧著櫻桃說:「你先回去吧,把山榛子給皇后送去。」
櫻桃低著頭盈盈萬福,然後離開了東暖閣。
李長樂把皇上宣見的旨意呈上,關續清瞧了一眼微笑道:「直隸把持著京畿要樞,朕急著見你,是想聽聽直隸官風怎麼樣?最近一段時間,彈劾直隸官員的摺子不少,朕甚為憂心。你別驚慌,主要還是想和你聊聊。朕久不出宮,地方上的許多事也難以做到明察秋毫。」
關續清端起參湯,用小勺品著喝了一口,又道:「漢春吶,直隸省長位居封疆大吏之首,可說是位高權重,凡遇事你要深思善,別的地方朕可以疏忽,偏獨你這直隸省,朕任何時候也疏忽不得,你更要用心治事,懂嗎?」
「臣謹記了。」
關續清又道:「朕沒讓你在內閣掛銜兒,是因為兩個職位權都太重了,責任太大也不能兼顧。你雖不入內閣,內閣有事關乎到直隸省的還是要你來辦。聽說上月你整肅了一下衙門,朕就非常高興,不要怕閒話,不要怕人砸黑磚盤算你。朕雖執政以寬,卻不是要放縱天下這些齷齪官兒,也要有一批敢殺敢砍的烈直之臣!如今的庸臣陋吏是太多了,多如牛毛!不能用,也不能全都罷黜了。如今天下太平了,官員們都變得謹小慎微起來,生怕一個過錯就丟掉了烏紗帽,因此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像岑春宣那樣有作為的官兒是越來越少了。」他輕輕嘆息一聲,「不過畢竟這些人是政府根基,要靠他們行使政令……」
李長樂聽皇上這樣殷切勉勵,心裡升起一股暖流,血脈賁張間臉都漲得通紅,多少天來的焦慮、沮喪,蒙在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想要拜謝皇上的恩遇,一時竟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又聽皇上慨嘆吏治艱難,也不禁暗自嘆息,深有感觸的說道:「揚州府有個輕薄少年仿照《陋室銘》作了一篇《陋吏銘》,堪稱當世警言,不知皇上聽過沒有。說的是:官不在高,有場則名。才不在深,有鹽則靈。斯雖陋吏,惟利是馨,絲圓堆案,白色減入秤青。談笑有場商,往來皆灶丁。無須調鶴琴,不離經。無刑餞之聒耳,有酒色之勞形。或借遠公廬,或醉竹西亭。孔子云,何陋之有?這還只是說
第六百四十八章隨侍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