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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首什麼樣子的曲子呢？
宛轉悠揚於這寂靜的夜裡響在耳邊，空曠幽遠又幽怨。
絲弦柔和細膩，一下一下就像是在他心臟上拉鋸著。
本來乾涸的眼眶聽著這悲傷中帶著欲語還休的輕嘆曲調，再度濕潤起來。
好聽卻又仿佛有著無盡的悲涼。
神樂一直彎著嘴角，她想起了二胡老師說的那句話。
有人問，二胡為什麼聽起來那麼悲傷？
答曰，是因為二胡只有兩根弦，相依為命，日夜相對，卻不能相依。
過了今夜，她與扉間大概也是這樣了。
一曲完畢，神樂將二胡放在了旁邊去看扉間。
扉間依舊閉著眼睛，任憑眼皮如何抖動都沒有睜開。
神樂呼出一口氣，在清冷的冬夜裡，這口氣像是煙霧一樣散在風中。
她輕聲呢喃，「這首曲子叫做穿越時空的思念。」
「……」
「千手扉間，我說過的吧，我喜歡你，穿越時空也會喜歡你。」
「嗯。」
「我還說過，不管天上地下，真實與虛幻，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嗯。」
「扉間，」伸手撫上了扉間的臉，神樂望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不管我身處什麼地方，不管我們如何天各一方，我，我不會再喜歡別人，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扉間說不出話來，喉嚨發緊，緊到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他只能用不斷的點頭來回應她。
該說的話似乎都已經說完了，神樂向前湊近了些，手指搭在右眼的下眼瞼處，她笑著說：「扉間啊，你看著我的眼睛。」
扉間聞言，聽話的去注視神樂的眼睛，在他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人已經完全陷入了幻術之中。
當初斑封印在她眼中兩個幻術，一個在雨隱對長門用了，另一個竟然一直留到了今天，最後，用在了扉間身上。
世界陡然變得一片黑暗，有個聲音在他耳邊低低的呢喃著，她說：「睡吧，睡吧，我始終沒有勇氣讓你親眼看著我死去，請原諒我這樣做。」
他試圖通過聲音的方位將人抓住，卻終究抵擋不了襲來的睡意。
周身散去了力氣，意識逐漸朦朧。
扉間聽話的閉上了那雙狹長艷麗的緋紅色眼眸。
拿起放在一旁的毛毯給他蓋上，神樂出神的看著漆黑的天際，淡淡地對陰影處的人說話。
「尼桑，出來吧。」她說。
~
「帶我去一個無人涉足的地方吧，我想悄悄地離開。」
這是神樂對斑提出的最後一個要求。
九尾的離去逐漸消耗光了神樂的體力，此刻的她已經無法做到自己移動。
斑站在廊下雪地里看著微笑著望著自己的神樂，除了發色不對，一切就跟他初見她時一樣。
那時，還是在草隱村，神樂打扮成男人的模樣跟在柱間身邊。
她裝扮的一點兒都不像，一眼就能夠看出是個女孩子。
聽說她是扉間喜歡的人時，自己真的很討厭她，可後來，當時有多討厭，後面就有多喜歡吧？
他若是有個妹妹的話，一定就是這樣的女孩子。
斑彎身伸出雙臂想要將神樂從濡緣上抱起來，卻被神樂抬手制止了，她深吸一口氣，眼神眷戀的停留在一旁早已睡過去的扉間身上。
看了幾眼後，她說：「尼桑你還是背著我吧。」
背著嗎？
斑怔了怔，他想到了泉奈，小時候，泉奈訓練累了就會撒嬌，說自己走不動了，必須背著才會回家。
斑無聲得背過身去在神樂面前蹲了下來。
神樂不重，骨架小也沒有多少肉，背著她甚至沒有早些年訓練綁的負重沉。
凌晨已過，熱鬧散去，已經沒有人再在街上晃悠。
在漫天飛揚的雪花中，斑背著神樂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