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慕瑾年很自責,他不該寵縱著烺兒成長,若不寵著他,他今天就不會,不問青紅皂白,貿然出手救人渣,就不會和皇太女有任何糾葛。
此刻他感受到了唐寧的痛苦和無助,心中也是一陣絞痛。
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深愛著的雌性,如此傷心欲絕,他卻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無比的挫敗和自責。
「阿年,我的心好痛啊!每一次想到咱們的兒子,將來可能會遭遇諸多苦難,那種心痛簡直無法言喻。」
唐寧面色蒼白如紙,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滑落,聲音顫抖著說道:「一想到這些,我便滿心憤恨。為什麼命運如此不公,要讓我們的孩子去承受這一切呢?」
「這件事,難道真的已經到了毫無轉機的地步嗎?」唐寧緊緊抓住慕瑾年的衣袖,眼神充滿絕望與不甘:「我們真的就要為了家族利益,而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受苦受累,置之不理嗎?」
慕瑾年望著妻主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同樣無比痛楚,但他深知自己肩上所承擔的責任重大。
他輕輕拍了拍唐寧的手,安慰道:「寧兒,莫要太過傷心,此事或許仍有一線生機。只是目前形勢複雜,我們需得從長計議。」
然而,話雖如此,慕瑾年的內心深處卻也明白,事情恐怕遠比想像中的更為艱難。
唐寧痛苦的點點頭,她何嘗不知道其中利害關係。
可是作為母親,又怎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子,受苦受難呢?
她咬咬牙,努力平復情緒問道:「那現在該如何是好?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慕瑾年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能讓皇太女將我們兒子帶回洛園,至少說明,不管她對兒子的印象是好是壞,咱們兒子總歸是引起了她的注意。也許這未必全然是壞事。」
說到此處,慕瑾年微微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是否應該繼續說下去。
唐寧察覺到丈夫的異樣,連忙追問道:「阿年,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快些告訴我吧。」
慕瑾年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心中那個,一直不敢提及的想法:「寧兒,實不相瞞,我有種直覺,皇太女此番舉動,似乎並非單純,因為對兒子感興趣這麼簡單。」
「而是而是給我一種,她想要調教未來獸夫的感覺。這種念頭不知怎的,突然就湧上了心頭。」說完這番話,慕瑾年忐忑不安地看向唐寧,生怕她因此怪罪於己。
種種跡象都讓慕瑾年覺得自己的直覺是對的,更何況他心裡很清楚,這是天大的機緣,他們兒子很幸運。
奈何慕瑾年也明白的很,他的妻主愛子如命,若真的讓烺兒留在洛園,她這一關並不好過。
「這怎麼可能呢?皇太女如今才多大年紀啊?」
「而咱們家的兒子又是幾歲?阿年,你可真是荒唐至極啊!!!」
唐寧一邊拼命的搖頭,那腦袋搖晃起來,活像個被人猛力撥動的撥浪鼓一般,她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如此荒誕不經的事情,竟然有可能降臨到自己寶貝兒子的頭上。
只是當她回想起那位超稀有雌性,往日裡的點點滴滴,還有她所締造出的那一連串,令人驚嘆不已的奇蹟時,心中不由得一陣慌亂,原本堅定的信念開始動搖起來。
「阿年,你絕對不能對烺兒坐視不管吶!」
「倘若真如你所言,是皇太女執意,要將他扣留在洛園之中,那麼就算是讓我們耗盡全部家財、傾其所有,也必須要想盡辦法,把兒子從那裡拯救出來才行呀!」
「我實在不忍心看到,我的孩子還這般年幼,就要失去寶貴的自由,從此淪為皇太女身旁的附庸之人!」
唐寧緊緊抓住丈夫的衣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因激動和恐懼,而微微顫抖著。
「寧兒啊,你可真是犯迷糊啦!並非咱們不願意出手,搭救烺兒擺脫困境呀。」
「要知道,如果此次他鬥不過那位皇太女,以他如此強烈的好勝之心,必定會心甘情願的留在洛園之中的。」
慕瑾年眉頭緊鎖,憂心忡忡的說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