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
三支醫療隊伍在特定的獸人護送下,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紅南國。
國慶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不由得發呆。
之後,她像是做出了什麼抉擇一樣,朝著外面走去,想要去尋找母親。
「你去哪裡?」
猛宇忽然之間追了過來,擋住了國慶的去路。
「你是看見醫療團隊走了,所以你也想要離開嗎?」
「管你什麼事兒?猛宇老師。」
國慶至今為止還是會喊猛宇為老師。
而不是直接喊的名字。
「我想要去哪裡應該不需要跟你匯報吧?」
她的心裏面依然還是很不好受。
每次看見猛宇,那種不甘心就會油然而生。讓她會討厭這樣的自己。
猛宇見周圍有不少的獸人來來回回的,企圖想要抓走國慶,找一個安靜點的地點說話。
可誰知道。
他剛剛伸出手,結果手腕卻被小寶給握住了。
「你幹什麼?」
小寶可是蛇族來的,自然不會跟國慶一樣尊敬他為老師。
只是拿他當一個具備危險的雄性看待。想要接近國慶的都是危險的雄性。
「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握著我伴侶的手?」
猛宇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鑽心地疼。
那種疼,有一種骨頭要碎掉的感覺。
他抬眸,深深地看著小寶。
「我想跟國慶說幾句話都不可以?」
「但是你想要抓她。」
小寶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而是緊緊地盯著他。
「雖然你是一個有伴侶的雄性,可你這樣的做法屬實是有些不好。」
猛宇十分清楚,在力量上自己沒辦法跟小寶抗衡,乾脆鬆開了手。
國慶在猛宇的手鬆開的那一刻,看見了他手腕處的紅紫色。
看的出來剛剛小寶到底有多麼的用力。
「猛宇老師,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需要說的。」
國慶雖然看著猛宇受傷不舒服,但依然是用那種疏遠的態度在跟他說話。
「我們之間該說的話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難道現在還有什麼必須要說的話嗎?」
「我不想你走。」
猛宇直接說出了內心深處埋藏的想法。
「這一次你回到紅南國應該也看到了吧?你母親這邊十分缺少人手,如果你這會兒離開的話,可能會耽誤工程進度。」
國慶原本還以為哪一句【我不想你走】怦然心動。
她還以為是因為猛宇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好了,所以才會捨不得自己,想要挽留自己。
哪怕現在的自己跟他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為了母親。
「建國前段時間沒了,對於你母親來說備受打擊,如果這會兒你也走了,可能你母親還要傷神。」
「猛宇老師你是不是越界了?」
國慶的腦袋轉的很是快,迅速的就捕捉到了猛宇話語裡的意思。
「這些話如果是嶺牧過來跟我說會比較好,我想請問你,你是以一個什麼身份過來質問關於我母親的事情的?」
猛宇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國慶的話,手,微微地握著。
國慶懶得理他,白了他一眼就這樣越過他走了。
猛宇本來是想要追上來的,但是小寶那兇狠陰冷的眼神,又生生的將他逼退了。
他不是害怕小寶。只是不想在紅南國跟他動手。
他們本來就是來支援紅南國的,如果自己真的跟小寶動手了,說不定會破壞兩個部落之間好不容易維護好的關係。
*
「你不覺得這個猛宇好像對你母親的事情很關心嗎?」
小寶不認識猛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伴侶,但是直覺就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國慶忽然之間停下腳步,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寶。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