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民禮佛這件事周宇當初第一次和他在高朋廬酒樓見面時就知道了,他對著自己合十稱教主。
可以說禮,但不是很懂的那種禮。
可就是不很懂,才好忽悠嘛。守望禪師這種一看就是仙風道骨的人過去,直接住他家裡白吃白喝一年半載的估計何老爺都不介意。
守望僧人聽到周宇這麼說,知道是要給自己派任務了,也放下了心中對周宇法術的震驚,和對「延壽」這兩個字的遐想,打起精神問道:
「教主要我與這位何老爺接觸?」
周宇說:「他只是個開始,從他這裡開始罷了。」
守望僧人皺眉:「是要教他禮佛還是?」
周宇抬手說:「不僅僅是禮佛,我們私下談。」
許多事情不能放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下說,雖然那些人是守望僧人所謂的徒弟,也不能過於相信。
周宇讓大家都離開,只留下了守望僧人和無酉。
他先對無酉說:「剛才人多,我覺得不要在他們面前說。你的月錢先定為5貫,要看你把我的任務辦得如何,如果辦得好,我讓你和你師傅一樣拿10貫月錢。」
無酉知道如果自己的月錢和師傅比肩,那師傅二人的關係只會一去不復返了,但他是不會退讓的。
「謝教主,屬下定全力為教主辦事。」
無酉過去愛飲酒,有了無酉的名字之後就沒再喝過酒了,因為他因為飲酒誤過許多事。可是今天,足足5貫月錢砸下來,他心中激動得想要痛飲一番。
「嗯,無酉你往寺廟裡送鋼鋤、鋼犁之時,必須讓寺廟用糧食付款,別的銅錢、銀子我都不要。你記住,延壽教要養許多災民,需要多糧食,因此糧食永遠是第一位,現在的我們不要其他東西。大師,這一點你也要謹記。」
無酉低頭和守望禪師一起稱是。
「無酉你行商時要記住,那些農具價格不可太低,但我指的是金銀上的價格不可太低。如果寺廟糧多,就壓一壓他們的糧價,多收點糧。如果寺廟的糧少,也可以給他們個稍微好點的糧價,能收多一點糧就多收一點。但我們農具的價,多少貫就得是多少貫。」
無酉眼睛一轉明白了,延壽教十分不看重金銀,只在乎糧食,確實行事十分特別。
他不由問道:「那寺廟如果見我們收糧的價格夠高,想直接賣糧呢?」
周宇笑了起來:「那你直接應下來,我不僅有銀子,還有金子。他們想要金佛,從我這裡拿金子自己鑄,想要什麼樣子的,延壽教還可以幫他們鑄。只要他們拿得出糧食,什麼都好說,什麼都好談。」
無酉忍不住看了眼守望禪師,果然聽到金佛二字禪師就瞪圓了眼睛。
自從興朝崇佛,皇帝收天下黃金鑄大金佛以後,金價兌銀價就一路水漲船高。而且天下的寺廟愛金佛也到痴迷的地步。
不過也正常,人人跟著皇帝陛下的喜好一起追捧金佛,只要哪家寺廟裡有金佛香火就旺幾倍,哪個寺廟住持會忍得住這種誘惑,還不是跟著一起痴迷金佛麼。
守望禪師也沒有不同,他曾經對徒弟們說過自己的心愿之一就是在死前鑄一尊足夠大的金佛。至於多大算足夠大,他沒有說過。
或許怕說得太大不僅別人笑話,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吧。
無酉心想,延壽教這種大勢力果然深不可測,隨口就能許諾給金子,還能鑄金佛,只怕是占了哪個金礦不報自己偷偷採掘才有這種底氣。
他不敢問,但也知道自己這任務如果還做不好,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拿金佛對付寺廟中人真的是太輕鬆,不能輕易拿出來使用,或許給些金子,那些僧人就從了。
「教主,我定辦好此事!」
周宇點頭:「好,我會往你的人手裡插一隊後勤司識數的人,由他們稱量計數,你來談事,但錢財經他們的手走。你們相互監督,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