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他已經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哆嗦,現在忍不住想打起噴嚏來。
這是妥妥的要傷風感冒的節奏啊!
低頭一隻手臂側擋,一隻手直接捏住鼻子,將馬上要衝出的「阿嚏!」聲嚴防死堵的捂住,賈琮心裡知道如果今天他將這個噴嚏打出去,以身邊幾人的尊貴身份,只要有一個人是個大嘴巴,估計他以後就不要出去混了!
但是···忍噴嚏好難受,鼻子好酸,眼睛裡也充滿了生理性的淚水,小臉兒更是已經漲的通紅,嗚嗚,家裡的人什麼時候能到啊,他好難受!
而且這噴嚏好像並不是一個,忍了一個竟然還有一個,感覺鼻涕要流出來了怎麼辦?
伸手向著袖子裡一掏,還好還好,手絹並沒有被弄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轉過身去,將面部清理乾淨,還是忍不住想打噴嚏,實在是有些害怕失禮,想了想還是起身告退從雅間裡面走了出來。
廊道上雖然更冷些,但是有些事情做起來卻不會讓人有那麼多顧忌。
痛快的打了幾個噴嚏,根據經驗,賈琮知道這次恐怕難逃感冒的命運了,他這時候頭也隱隱的痛了起來,身上越發的冷了,感覺越來越不好。
靠,真是流年不利,這麼冷的天,暖呼呼的被窩不呆,沒事跑出來幹嘛呢?真是沒事找事!
他這裡想著找人去給弄碗熱乎乎的薑糖水來喝喝呢,門口雖然有兩個守門的小廝,但一看就不是酒樓裡面的,自己也不好叫他們做事情。
來來往往的夥計,又一個個忙的健步如飛,連逮都逮不住!
正在那裡躊躇是否要到樓下掌柜的那裡轉一轉,轉角處便走出來了一個中年人,細看之下,竟然是剛剛領他上樓的人。
那人放佛已經看出了他的身體有些不適,知道這位是自家主子重視的,便緊走了幾步上前將他的手扶住,並問道:「琮三爺怎的獨自出來了?」
賈琮這裡正要他回話,所以如實答道,「我應是受了冷風,有點發病的徵兆,還請大人代為向兩位殿下還有兩位世兄解釋一下,便說是我的意思,恐過了病氣,便不進去打攪了。」
這年頭,缺醫少藥的,普通傷風都能死人,生病了自然不好往貴人面前湊合,那人聽到賈琮如此說,又看了看他面相不像是裝出來的,便爽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賈琮喜他為人爽快,便直接說道:「還請大人讓人給我備一碗濃濃的薑糖水來。」
那人又點了點頭,將他安排在了隔壁的耳房裡,又命人在他腳邊多放了兩個炭盆,找了件厚厚的大毛衣服給他裹在身上,賈琮感激的對著他笑了笑,身上雖然還是有些發冷,但卻沒有那種刺骨的感覺了。
沒過多久那人又親自端來了一碗薑糖水,並轉了裡面人的話,無非是一些要不要請大夫之類的。
賈琮聽過也就算了,只道都是小事,好好休息過就沒事了,這大節里的哪裡好找大夫了,沒的讓人說是晦氣。
捏著鼻子將還有些微燙的薑糖水一口氣燜完,感覺整個人在那股辛辣的刺激下都活過來了一樣,汗水不停的又流了一身,臉上腦門上還可以用帕子擦一下,但身上卻是沒有辦法,感覺裡衣都已經盡數貼在身上了,很不舒服,皺著眉頭,雖然現在身體感覺好些了,但好像還是有些失算,不能立馬將濕衣服換掉。
哎,這麼一直穿著這套濕衣服回家,好像還不如回家再喝了!
算了,不想這些,大不了病上幾日而已!
這時候才想起來,別人幫著自己忙乎了半天,竟然連人家的名諱都沒有問清楚,不禁有些尷尬,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露出一個笑臉對剛剛將碗收起來的中年人問道:「還沒請教大人名諱?」
&人姓王名進,乃是睿王府小吏,琮三爺如不嫌棄喚我名字便是,大人兩字卻不敢當。」
雖然嘴裡說著『不敢當』、『小吏』之類的話,但是那態度不卑不亢不驕不躁,可見為人沉穩有主見。
以睿王府現如今的風頭,對他這麼一個無爵無職的沒落世家的庶子,都能做到如此體貼周到,看不見一點兒囂張跋扈的樣子,雖然可以說成是睿王御下有方,但細節上也可看出此人本來的德行。
可能是這一個晚上經歷的事情太多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