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之中的兩人,出手狠辣。
段正淳左手捏個劍訣,右手長劍遞了出去,這一招『其得斷金』,乃是『段家劍』的起手招數。段延慶自是深知其中變化,當下平平正正的還了一杖。兩人一搭上手,使的都是段家祖傳武功。
段延慶以杖當劍,決心要以『段家劍』劍法殺死段正淳。他和段正淳為敵,並非有何私怨,乃為爭奪大理的皇位,眼前大理三公俱在此間,要是他以邪派武功殺了段正淳,大理群臣必定不服。
但如用本門正宗『段家劍』克敵制勝,那便名正言順,誰也不能有何異言。段氏兄弟爭位,和群臣無涉,日後登基為君,那就方便得多了。
段延慶鐵杖上內力已發揮到了極致,擊出時隨附著嗤嗤聲響。段正淳招架一劍,身子便是一幌,招架第二劍,又是一幌。
只見段正淳長劍連進三下快招,段延慶鐵杖上內力再盛,一一將敵劍逼回。
劍杖相交,粘在一起。段延慶喉間咕咕作響,猛地里右棒在地下一點,身子騰空而起,左手鐵棒的棒頭仍是粘在段正淳的劍尖上。
頃刻之間,這一個雙足站地,如淵停岳峙,紋絲不動;那一個全身臨空,如柳枝隨風,飄蕩無定。
「少主,這兩人現在是在純粹的比拼內力!」梅劍開口說道,「我們要幫那一方的人?」
「你們呆在這裡,我獨自一人過去!」呂隱開口。
「不可!」梅蘭竹菊四人同時開口,「吾等必須護在少主身邊!」
「聽話!」呂隱擺了擺手,「既然師伯讓你們跟隨我,那麼,你們就要聽話!」
梅蘭竹菊對視幾眼,不再說什麼。
而此時,段正淳已經落敗,蕭峰突然出手,與間不容髮之間將段正淳拉回。段延慶鐵杖橫掃,一陽指的指力激發而出。
蕭峰提著段正淳左一閃,右一躲,在棒影的夾縫中一一避過。段延慶連出二十七杖,始終沒帶到段正淳的一片衣角。他心下駭然,自知不是蕭峰的敵手,一聲怪嘯,陡然間飄開數丈,問道:「閣下是誰?何以前來攪局?」
「北喬峰的大名都不曾聽聞嗎?」蕭峰尚未回答,一道響亮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聲音宏大,內功醇厚無比。
「那日一別,喬大哥可好?」呂隱腳踩凌波微步,出現在了眾人身前。
蕭峰微微一愣,放下了段正淳,打量了呂隱一眼,笑道,「原來是呂兄弟。如今,我已經不是喬峰了,我是契丹人蕭峰!」
「契丹人又如何?」呂隱大笑一聲,「契丹人也是人不是麼?蕭大哥一生俠義,值得我敬重,我管你是漢人還是契丹人!」
「哈哈!蕭峰能與你相交,足以!」蕭峰也大笑一聲,「呂兄弟如何來到了此地?」
「湊巧路過!」呂隱打了個哈哈,兩人說話,直接將四大惡人等人忽略了!
不過,眾人也不在意,只因為北喬峰之名實在是太響亮了!
喬峰之名響遍天下,『北喬峰,南慕容』,武林中無人不知。只是他向傅思歸及段正淳通名時都自稱『契丹人蕭峰』,各人不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喬峰。此刻聽了呂隱這話,只人心中均道:「原來是他,俠義武勇,果然名不虛傳。」
「丫丫個呸的!」岳老三猛然吼道,「哪裡來的小娃娃,你岳爺爺我拗斷了你的脖子!」
「閉嘴!」段延慶嘴角不動,卻發出了聲音,看向了蕭峰,「閣下和我何仇。既殺吾徒,又來壞我大事。」
「段延慶,腹語術遇到了內功比你高強之人,很容易被反傷,你不怕嗎?居然還用腹語來說話!」呂隱反問了一句。
「呂兄弟!」蕭峰拉了拉呂隱,看向了段延慶,開口道,「我與段正淳有些事要算,不能容你殺他!」
段延慶閉嘴不語,呂隱笑了笑,朗聲說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
段延慶臉色大變,顫聲道,「觀世音菩薩?你……」
「段延慶,你可知道,你有兒子了!」呂隱繼續開口,大有不震死段延慶不罷休的意思。
段延慶神情巨震,蹬蹬蹬的退後了幾步,鐵杖每一下都在青石板上刺了一個洞,「此話當真?」
「騙你作甚!」呂隱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