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軍有發展土壤,有理念,有人氣,可以說是必然的趨勢,雖然最終歷史會證明反叛軍是錯誤的,太陽會氦閃。但沒有預知能力的地球人是不會知道的,他們只會為眼前里利益而行動,與信仰、理念無關,大部分人採取行動是因為他們朝四暮三。
杜蘭表示自己也可以做叛軍,自己也可以是回歸主義,自己也可以法太陽時代。
貿易肯定是要繼續的,雖然地表人的日子越來越慘,但地表有很多天然溶洞,雖然深度可能只有幾百米,但加工一下還是能住人的,裡面也有地下水,也可以搞一些產業,還有在地面建設了很多臨時的防護罩居住所,也是比較能抗的。雖然不是所有人都住在地下,但生命總是要去尋找出路的。
不過有遠見的人就應該知道地表才是流浪時代的未來,局限在地下城裡是沒有希望的,只是需要等科技發展,才能繼續殺回地表,所以在地表建設一些設施也是很有必要的。
杜蘭因為貿易賺了很多錢,所以他找到反叛軍之後,直接一把錢丟過去,表示自己要加入,反叛軍立刻表示歡迎。
其實現在的反叛軍就是個業餘組織,雖然宣傳法太陽系和回歸運動,但人數很少,畢竟現在還沒有那麼多民怨。
「現在的時代和商周差不多,都是一個點控制一個面,除了少數人能出遠門之外,其他人只能留在據點裡,根本沒法離開。這樣的模式是不可能長久的,是很快要禮壞樂崩的,所以我加入反叛軍就是提前進行了投資。」杜蘭頭頭是道,表示反叛軍是非常好的投資,未來大有可為。
西周分封的時候,諸侯都是在交通要道上建城,由西到東,形成一線。之後這些諸侯繼續擴張才有了春秋的熱鬧景象。當時能到處走的就是貴族,當時能駕馬車也是高端技術,君子必須要學的六藝之一。每年去周天子宮殿取臘肉,參加祭祀,雖然看著很無聊,但能出門就代表了諸侯的身份地位。
現在人住在地下城裡,周圍全是冰封,能從一個地下城去另外一個地下城也已經成為了少數人的特權,能駕駛地表交通工具穿行在地表也已經是高端職業了。杜蘭認為未來科技滿足之後,會從地下走向地表是必然的,因為這是人類發展的趨勢,如果真的困在地下城裡一直沒法走出去,人類早晚會瘋掉。
杜蘭認為叛軍幹掉了流浪派之後,肩負的歷史使命就是開發地表,攀科技樹。雖然他讚美太陽,但在他心裡,太陽已經死了。
杜蘭不但能出門,還能做生意,他投資反派軍的行為也是很像呂不韋的奇貨可居。賭的就是反叛軍的未來。
流浪派是必然是被消滅的,不消滅無法平息民憤。他們要怪不能怪叛軍,而是要怪太陽,太陽要是早點氦閃就沒這檔子事了,可惜民憤比太陽更兇猛,在氦閃之前就引爆了。
古人說:聖人過多,賢人過少,眾人無過。
過就是錯誤,聖人的錯誤很多,賢人的錯誤就少了,大眾沒有錯誤。當然不是說大眾真的沒有錯誤,而是說他們不反省錯誤。聖人總是自省,所以錯誤最多,賢人反省的次數少,所以錯誤也少了,大眾不反省自己的錯誤,所以沒有過錯。
但之所以不反省,是因為大眾在分配製度里已經不可能更進一步了,反省也沒用。聖人和賢人反省之後還能更進一步,稱王稱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普通人反省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句話點出春秋時代的現象,但現象是本質的體現,卻不是本質。本質還是春秋時代的階級固化嚴重,聖人和賢人每天都要處理不同的事情,接待不同的人,做得多自然錯的多,而大眾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人際關係簡單,不斷重複勞作,做得少自然錯的少。
谷流浪時代畢竟不是春秋,聖人過多,那就推翻聖人,賢人過少,那就威脅賢人,只要有錯就直接重拳出擊。所以在這個時代,聖人和賢人最好就是『皇帝的新衣』,就算知道自己沒穿也不能承認,知道自己有錯誤也當看不見,這樣大家在地下城裡其樂融融,直到有小孩說皇帝沒穿,才會引爆。如果聖人和賢人自己承認錯誤,那就是自己引爆。
杜蘭對反叛軍說道:「反叛軍就是說實話的小孩,所以我們的行為是偉大的,是正義的,是歷史賦予我們的責任。」
第兩千八百三十八章敬業(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