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歷史課不一般,以前的歷史課不但是老師照本宣科,連學生都雲遮霧罩,只感覺歷史距離自己很遠,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就生在歷史之中。
歷史是過去,是現在,是未來。
當下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都是因為歷史的慣性而出現的。為什麼第三新東京市會是如今的情況,也可以從歷史中得到答案。答案就是島國從來沒有改變,一直以來都是封建時代,一直存在階級。而所謂的平民不管參不參軍都是被出賣的最好選擇,因為這些參軍的人有利益可搶,不出賣他們,貴族就不能回血。
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可惜這些軍人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敵人不在外面,而是在裡面,就在島國內,就在祭壇里。
第三新東京市也是如此,真正的敵人是使徒麼?不,使徒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還是在地下基地里的貴族。
不管打敗多少使徒,最後貴族都會出賣軍人。
學生們看著杜蘭,顯然是需要大量時間才能消化。
「老師,難道真的是這樣麼?」
「因為歷史是有連續性的,你們也看電視,看看島國有過自下而上的、徹底的社會變革麼?我想沒有吧,既然沒有,那麼貴族自然就沒有消失,他們只是隱藏到了人民中間。你們再想想島國現在的制度,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和以前也一樣?地方豪強霸占資源,而普通人幾乎沒有上升通道。如果有過強有力的顛覆,就不應該是今天這樣。所以我可以斷言歷史還在延續,你們這些學生還是被出賣的群體,你們如果不能意識到自己是在祭壇最外面的人,就不能理解之後你們會面對的命運。」杜蘭表示他說的都是實話,等著看就知道了。
「可是祭壇裡面的人要和使徒作戰,是在保護我們啊。」班長指出現在神經元是為了保護人類而作戰。
「真的是這樣麼?我想綾波麗同學和碇真嗣同學有發言權,他們除了執行作戰計劃之外,還有什麼保障麼?有工資麼?受到大家的尊重麼?還是說就個工具人,有用就用,沒有用就換掉?」
大家看向了兩人,碇真嗣覺得杜蘭說的沒錯,他被叫過來成為了駕駛員,但根本沒人解釋為什麼,也沒人給他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在戰鬥可根本什麼收穫都沒有。他感覺自己在前面戰鬥,而後方卻是父親的冷漠,葛城美里的哄騙,神經元里的所有員工都好似把自己當成是工具,而不是一個人,沒人問自己想不想戰鬥,能不能戰鬥,只是一遍遍地下達命令,不思考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死掉的話,肯定會有其他駕駛員接替自己吧。這麼一想,立刻就覺得杜蘭老師真的說得太對了。
綾波麗可沒有這麼多的想法,她覺得服從命令就是自己的價值,畢竟她是個複製人,有很多的替代品。
「你們現在或許還不明白,但以後你們就會知道早晚有一天你們會被出賣,到時候再想自救就晚了。」
此時下課鈴聲響起,杜蘭宣布下課。
學生們沸騰了,因為杜蘭的課太誇張了,一下就拉近了自己和歷史距離,他們從歷史課本的局外人,一下就成為了歷史的參與者。真實得讓人害怕,他們對未來是一片迷茫和恐懼。
現在他們的處境有點像劉邦看始皇帝的車架,說出『大丈夫應當如此』。劉邦其實就比秦始皇小三歲,在他看到秦始皇車隊的時候,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會花七年時間打敗秦國建立漢朝。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在歷史中,只是歷史的車輪還沒有到位。
現在杜蘭告訴這些孩子的道理其實就是這樣,他們已經在歷史中了,要是後知後覺就會很慘,最後都會變成橙汁。
因為貴族會毫不猶豫地出賣祭壇外的人,只有貴族才是站在祭壇上控制這個祭祀過程,其他人連自己為什麼要死都不知道。
當貴族需要人力的時候就給出各種承諾,這給你那也給你,讓大家衝鋒陷陣,以命相搏。當貴族要完成自己的目標的時候,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出賣所有人,把軍人的妻女賣掉,餓死軍人的孩子,把軍人的利益全部占為己有,然後還要把失敗的責任推卸到他們身上,然後貴族自己躲起來和外國人談天說地,談笑間出賣國家利益,換取自己地位不變。
仔細想想se
第兩千七百零九章歷史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