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孤刀直接紅溫了。
想破口大罵,但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蘇辭故意曲解道:「瞧你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一定也很認同我刻在你臉上的字吧。
李相夷永遠是最棒的,十年前他武功智謀天下第一,現在換了個賽道,又成了天下聞名的神醫。
果然啊,是金子在哪裡都發光,而你這玻璃碴子總在反光。就算多給你十年時間又怎麼樣?還不是弱得一批。」
看見單孤刀臉上閃過不服氣和嫉恨,蘇辭輕蔑道:「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以為自己得了漆前輩幾十年的內力就天下無敵了吧?
你哪來的自信啊?是憑你那連入門劍法都學不會的天賦,還是憑你藏頭露尾十幾年都做不成大事的腦子?
李相夷他只是變弱了,不是變得比你弱了。你個螻蟻有什麼資格嘲笑下凡的神?」
單孤刀哪裡受得了,拼了命的調動全身還沒散盡的內力衝擊穴道,想解開定身。
蘇辭察覺到有人在靠近這裡,想了想應該是封磬,於是她故意大聲道:
「你不是一直自傲於你的血脈嗎?但我告訴你,芳璣王和萱妃真正的後代是李相夷,不是你。你就是個西貝貨。
你啊,是個有娘生,沒爹養,父母不詳,沒人會要的小乞丐。
要不是你走了狗屎運遇到李相夷,漆木山前輩看在他的面子上收你為徒,你這會都不知道在哪裡呢。說不定墳頭草都有你人高了。」
單孤刀一愣,眼神中充滿了不相信和輕蔑。
他以為蘇辭是在騙他,畢竟他的身份是封磬親自確認過的,他有信物。
剛走進小院的封磬聽見蘇辭說的話,愣在了原地。下一瞬反應過來後,立馬沖了過來,一腳踹開房門,朝她攻過去。
但,剛靠近蘇辭,封磬就手腳發軟的癱倒在地上。
蘇辭友好的抬手沖他揮了揮,「呦~封盟主。初次見面,我是蘇辭。」
封磬看見單孤刀的慘樣,恨得眼睛都紅了,「放開主上,否則你今天別想離開萬聖道。」
蘇辭微微一笑,好脾氣道:「封盟主啊,你這人什麼都好,有能力又忠心,就是眼睛太瞎。
把一個來歷不明的乞丐當成自己的主子效忠了十幾年。還幫他迫害自己真正的主子,斷了萱公主的唯一血脈。」
封磬:「不可能,主上的身份是我親自確認過的,玉佩和胎記都是真的。妖女,你休想騙我。」
蘇辭聳了聳肩,沒和他爭辯,拿出羅摩鼎,舉到他面前,「這玩意你應該熟得很,既然單孤刀是真的,那他的血是可以毀掉裡面的子痋。一會,你睜大你眼睛好好看看吧。」
她花了點積分,兌換鑰匙打開羅摩鼎,然後一刀切了單孤刀的手指,把血淋到子痋上。
子痋抖動了一下翅膀,悠悠然得往外飛。
封磬和單孤刀不敢置信的看著毫髮無損的子痋,破防了。
「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主上怎麼可能不是主上,一定是有哪裡出了問題。」封磬朝子痋的方向爬了幾步,崩潰的喊道。
蘇辭拿出一個瓶子,晃了晃,「這裡面是李相夷的血,看好了哦。」
說著,把血朝子痋甩了過去。
沒一會,子痋就灰飛煙滅了。
封磬失魂落魄地跌坐下來,喃喃自語道:「化了,怎麼會化了呢?只有萱公主的血脈才能毀掉業火痋。難道……難道李相夷才是我真正的主子?」
蘇辭點了點頭,欣然道:「是的呢。你十幾年一直在給個乞丐打白工,而你們的希望也被角麗譙一碗碧茶幹掉了。」
封磬一直以來的信仰坍塌,心如死灰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李相夷才是我真正的主子。而我,一直幫著個西貝貨迫害主上,呵呵呵,我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