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死要面子了,我上過大學,這真要讓你付了,估計你要吃半個月面包!下回再讓你請我!」
鍾躍民見崔洋這樣說,也就不再爭了,穿上軍大衣,順手把崔洋的外套遞給她。
「你這軍大衣是從國內帶來的吧?」崔洋看著鍾躍民的衣服笑起來,「還真別說,這軍大衣在紐約也算得上是時尚單品!」
「主要是穿著舒服,這裡面是十幾斤重的棉花,白天當襖晚上當被,好得很。」
「弄濕了說不定還能防彈呢!」崔洋揶揄道。
「這主意好,回頭做個實驗,看看小兵張嘎裡面說的棉被土坦克是不是真的。」
……
鍾躍民一路上東扯西拉,逗得崔洋笑得捂肚子直叫喚。
崔洋擦去眼角的眼淚,「哎喲!還是北京話好玩兒,說什麼都聽著跟相聲一樣,太可樂了!」
「你可得忍著點兒,看你笑成這樣,我看著怕!」
過了好長時間,崔洋才漸漸恢復平靜。
「躍民,你之前唱的第一首歌叫什麼?真好聽。」
「漂洋過海來看你。」
崔洋驚訝的看了鍾躍民一眼,馬上又反應過來:「你在找人?」
「嗯。」
「戀人嗎?」
「我女朋友。」
「她也在紐約嗎?」
「不知道。」鍾躍民有些傷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紐約,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美國。」
「你們失聯了?還是她拋棄你了?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呢?」崔洋奇怪道。
「都不是,別瞎猜了。」鍾躍民搖頭,「這事兒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跟你說說。」
……
「揍他!」
「黃皮猴子!」
「就是他們搶了我們的工作!」
「不是會功夫嗎?打我呀!」
······
經過一條小巷子,耳朵尖的鐘躍民聽見有打架的聲音,和崔洋對視了一眼,顯然她也聽見了。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崔洋攔道:「還是別管了,這兒經常有醉鬼鬧事。」
「沒事,聽著好像是華人被打了,我去看看。」鍾躍民說完就走進巷子。
果然是兩個白人醉鬼在打人,兩個人髒話連篇,朝著地上的人又打又踹,下手毫不留情。
「嘿,夥計,再打這人就被你們打死了。」
兩個白鬼轉過身,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又來了一個黃皮猴子,正好咱們還沒有打過癮,希望這個更加經揍一點!」
說著兩人就朝鐘躍民兩路夾擊,舉著酒瓶子就往他身上砸。
鍾躍民一看這兩人醉的不輕,腳步虛浮,輕鬆避開攻擊,一個手刀砍在一個人的喉結上,一腳揣在另個人的襠部,當場把兩人放倒在地,捂著痛處嗷嗷叫,失去了防抗能力。
鍾躍民走過去看看被揍的人,血流滿面,但還是看得出來是一個華人面孔。
「嘿,哥們兒,還好吧?」
鍾躍民拍了對方兩下,看他沒有反應,想了想就把對方扶起來,稍微檢查了一下,發現呼吸平穩,估計是被干暈過去了。
也不能見死不救,鍾躍民索性把對方扛在肩上,踢開擋路的兩個白鬼,出了巷子。
崔洋正一臉焦急地等著,「躍民,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倆醉鬼,一腳就踹翻了。」鍾躍民指著肩上的人,「這小子被揍得不輕,要趕緊看醫生,附近哪裡有醫院?」
「前面就有一家,是一個華人開的。」
「前面帶路。」鍾躍民不廢話,加快腳步。
崔洋連忙跟上,趕到鍾躍民前面,卻在無意間看見了鍾躍民肩上傷者手腕上的手錶,「等等!」
鍾躍民一頭霧水:「怎麼了?」
崔洋撩開傷者的頭髮,仔細看了看,「查爾斯?!」
「怎麼?你認識?」
「他就是前面醫館華人醫生的兒子。」崔洋道:「也是我的朋友。」
「那趕緊給人送回去吧,被耽誤功夫了,有什麼疑問回頭再說!」鍾躍民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