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菜一會兒功夫就上滿了,鍾躍民等人你爭我搶,狼吞虎咽起來,周長利等人一看,得,這那還有嘴敘舊啊,吃吧。
鍾躍民嘴巴裡面塞的都是食物,含糊道:「這他媽誰點的,點這麼多,我兜里錢可不夠啊!」
「不是你剛才和經理說,牛排、麵包什麼的嗎,經理估摸著來了個大少爺,可不得宰你這樣的嗎!」鄭桐道。
「嘿,你們別顧著吃啊,我身上就揣了二十塊錢,你們身上有多少,趕緊湊湊啊。」
周長利道:「躍民哥,錢我沒有,可我們身上有菜刀······」
「有點出息沒有,為了一頓飯把刀亮出來,我以後還要不要在街上混了!」鍾躍民鄙視道。
「那怎麼整啊,怎不能被押在這兒洗盤子吧?」
「你們急什麼,不正在想轍嗎!」鍾躍民氣急敗壞道。
這時,飯店裡面突然一片漆黑,燈全部滅了。
飯店裡面頓時鼓譟起來,飯店經理在那喊:「同志們不要慌亂,我們會儘快恢復照明。」
袁軍頓時叫道:「這肯定是哪個哥們兒和我們一樣為飯錢發愁,把電閘給拉了,哈哈哈!」
「是啊,躍民,趁著機會趕緊走吧!」鄭桐也叫道。
「對對,我趕緊多吃兩口,咱們趕緊顛吧。」袁軍附和道。
「哎,躍民,躍民,怎麼不出聲兒啊?」
袁軍先反應過來:「躍民這小子肯定早就跑了,我們倆個還傻不拉幾的在這問。趕緊走吧,我身上可沒有帶錢啊!」
燈終於亮了,飯店經理正挨桌道歉。
周長利突然發現鍾躍民、鄭桐和袁軍都不見了,坐過的位子,盤子、刀叉、餐布都不見了。
幾個小兄弟正莫名其妙的時候,周長利反應極快,把桌上的食物和餐具往包里一掃,「趕緊撤吧,一會兒人家不光要飯錢,還要咱們賠餐具,這幫傢伙肯定是老手····」
周長利帶著兩小兄弟倉皇離開飯店。
鍾躍民幾個人也沒有跑遠,就在飯店外面的街口那邊等著。
周長利跑出來:「躍民哥,你們也太不仗義了,提前跑了怎麼不打聲招呼啊?」
「哈哈哈,頭回來吧,我們這是身體力行的給你們傳授經驗呢!」鍾躍民笑道。
鄭桐和袁軍也大笑起來,幾個人每次吃飯都順餐具,已經是老油條了。
「長利,你也不賴,包里藏了不少好東西吧?」鄭桐調侃道。
「還不是跟你們學的,我總不能平白背個偷餐具的罪名吧,乾脆坐實了。」周長利也是個混不吝。
「趕緊走吧,一會兒人家追出來。」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十點,一行人騎著自行車,遊蕩在空曠的大街上。
鍾躍民開口道:「長利,按理說你現在也帶了一幫兄弟,我不該多嘴,但是你叫我一聲哥,我不能不勸你兩句。」
周長利客氣道:「躍民哥,您是我們組長,我永遠都認,有什麼話您直說,我聽著。」
「我最近也聽說了,你現在到處拔份兒,有點過了。」
「哥,奎勇哥也勸過我,但是我這人吧就是好路見不平,那些老兵太過分了,王川就被他們打死了!」
路燈比較昏暗,鍾躍民看不清楚陰影中的周長利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王川的事情確實是個遺憾,今天我這話就到這兒,你鬥不過他們,不要把事情弄得不死不休。」
「放心吧,躍民哥,我有分寸。我們先走了······」
鍾躍民看著周長利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大街遠處的黑暗中,久久不語。
「長利哥,我見著上次在公園碰到的那倆姑娘了。」
「真的!在那裡見到的?」周長利激動道。
由不得他不激動,自從那天中山公園見過蘇達之後,他就念念不忘,茶不思飯不香,沒事兒就到公園裡面轉悠。
「在東直門那邊看到的。」
「你確定是他們?那地兒離中山公園可不近。」
「千真萬確,她還是和上次那個姑娘在一起呢,我怕認錯了,還跟了一段兒。」那個小弟肯定道。
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