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貞號貨輪。
這艘船是昭和七年開始建造,,去年才批准進入部隊服役。
吉貞號貨輪的主要工作目的是運輸,行走於本土與華夏之間,運輸各種物資。。
貨輪頂層,一大群穿著軍官服飾的年輕人圍在一間豪華房間外面。
這麼多人圍著,但大家卻極有默契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因為,任何一點聲音都可能影響到裡面的決戰。
當然,這個決戰不是比武,而是下棋。
圍棋在日本擁有非常高的地位,一個圍棋高手,甚至是國手,無論是走到哪裡都會受人尊重。
而此時,這間豪華房間裡正在進行一場特殊的對決。
房間內一共有六人,三名軍官坐在棋盤前方,一名海軍站在棋盤邊上,另一名坐在三名軍官對面,而他們的對手卻是背對著他們,就這麼直直的坐在那裡。
他的每一步棋都會由另一名海軍代下,只需要報出位置即可。
這場不是一對一,而是一對三。
更恐怖的是,三名中年海軍軍官同時跟一名打扮怪異的青年對決。
為什麼說是怪異呢?這名青年身上穿的還是老式的浪人服飾,準確說應該是老式的劍客服飾。
黑色的衣袍上面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一長一短兩柄武士刀斜斜插在左腰位置。
相比起他的服飾,他的容貌更有吸引力,一頭長髮遮住半個臉頰,依稀能見到他一半的面容。
不過,僅從這半邊面容就能斷定,眼前這青年的確是帥氣無比。
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白皙的肌膚,再加上一臉桀驁不馴的神情,這簡直就是霸總本總。
幾人的對決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了,棋局似乎也進行到了最後時間。
三名軍官每一步都要考慮很長時間,而那青年只是背對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用酷酷的來形容。
」小竹中佐下在十一分之七。「
「山口大佐下在十六分之十八。」
「高田少佐下在八分之九...」
青年緩緩說道:「十四分之九,小竹中佐你還有四手,」
「十七分之十三,山口大佐你還有十七手。」
「十八分之十一,高田少佐,承讓了。」
那名代棋的海軍依言將棋子一一擺下,高田俊看著棋盤沉默半晌,站起身子朝青年躬身一禮。
這是認輸了...
嘩,外面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這世間真的有人可以不用看棋盤跟人下棋。
而且是一對三,居然還贏了一人。
不,絕對不止一人,另外兩人也是神情凝重,似乎落於下風。
七分鐘後,下到第四手,小竹忠一放下手中的棋子。
站起身子朝青年躬身一禮,表示自己認輸。
這兩人認輸之後,那名青年最後的對手山口見信也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表示認輸。
三打一已經占便宜了,山口見信的棋局雖然還能勉強再撐上幾手,但他自己清楚,也就是時間問題。
與其這樣,還不如灑脫一些,當場認輸。
「認輸了,山口大佐也認輸了。」外面那些海軍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炸鍋了一般。
那青年這時才緩緩站起身子,雖然他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不過,依稀能感到一絲疲憊。
畢竟以一敵三,還是下的盲棋,這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是多麼耗費心力的事情。
「藤原先生果然不愧是奇才,鄙人輸的心服口服。」山口見信語氣顯得十分恭敬。
以他的年紀對一個年輕人這般恭敬已經十分難得,更難得的是,他的語氣是發自肺腑的。
絕不是因為這年輕人的身份,而是實打實的因為對方的才華。
藤原佑太微微鞠躬道:「多謝大佐誇讚。」
山口見信道:「早就聽您的父親提起過,您的圍棋天賦非常恐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藤原先生,這邊請,鄙人還有些珍藏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