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楊荷花這三個字落在了地契上,這個輔街的青磚屋算是正式買到手了。
柳禾風看著白紙黑字還蓋著紅印的地契,只覺著美好生活正在向他招手。
地契正式簽完之後,楊荷花將這來之不易的家產仔細摺疊又特意放到提前縫製的衣服夾層裡面。
待妥善存放好後,楊荷花便帶著這四個孩子回村了。
剛來到城外,便看見楊二哥趕著牛車朝著他們駛來,揚起的牛鞭在空中劃出一個絲滑的弧形。
「柳家二媳婦,你這是事情幹完了」,還未走近楊二哥爽朗的聲音便傳來了。
楊荷花也立馬高聲回應道:「是的二哥,事幹完了,是現在立馬就走嘛。」
話音剛落,牛車便已經來到眼前了,楊二哥回道:「柳家二媳婦啊,你這還要等等呢,楊家的大壯哥帶著他家的小子來拜師了,也要坐車回去呢。」
柳禾風敏銳捕捉到「拜師」兩個字,立馬歪著頭問楊二哥:「楊二伯,大壯叔帶著文博哥來拜什麼師啊?」
看著年僅四歲,雖瞧著有些消瘦,卻唇紅齒白的柳禾風,楊二哥的聲音更是溫柔了起來:「去鎮上郭秀才家拜師了,怎麼啦風哥兒,你也想去啊。」
看著楊二哥一臉溫和的微笑,柳禾風有些害羞的低頭回應道:「沒有楊二伯,我現在還沒有要讀書的想法。」
柳禾風想到這柳家二房,也就最近靠著這顆人參才賺到了一些錢,但是這也供不起一個讀書人啊,更何況這一筆錢早就花了一大半去買房了,哪還有什麼余錢啊。
楊荷花並未察覺到這空氣中瀰漫著的一絲尷尬氣息,只又朝著楊二哥打聽道:「楊二哥,你知不知道咱們村裡有什麼人家要租田的嘛?」
「租田」,楊二哥聽到這話不竟有些疑惑:「怎麼你們二房是不準備種地了。」
聽到這楊荷花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們二房什麼情況,現在那還有什麼勞力去插秧啊,只能想著把田租出去,拿著租金在鎮上干點營生。」
楊二哥沉思片刻,覺著也是這個道理,實在是這個柳家二房現在連一個算得上勞力的人都沒有了,便應下了。
末了,楊荷花又加了一句:「打聽租田這事,還請楊二哥替我保密,你也知道我們家是個什麼情況。」
對楊二哥來說,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便也一塊應下了。
談話間,柳禾風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帶著一個年齡十四五歲,已顯清俊的少年來了,這便是楊大壯和楊文博了。
「楊二哥對不住了」,說著楊大壯朝著眾人抱拳鞠躬表示了歉意。
楊二哥笑道:「不遲不遲,我也就剛剛才到,上車我們回去。」
看著天邊火紅得似是要燒起來的雲朵,讓這周圍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紅色的薄紗,在牛車上搖晃著雙腿的柳禾風只覺得,從穿越到現在內心找到了難得的寧靜。
到了村口,楊荷花只讓三丫帶著兩個妹妹和柳禾風先回去。
三丫牽著柳禾風的手,安慰她道:「小弟你不要擔心,娘很快就回來了,咱們四個先回去,姐姐保護你。」
作為內殼是成年人的柳禾風看出,這個姐姐雖然自己已經格外擔心了,但是還是表現出穩重的樣子,甚至還來安慰她們,她只覺著內心格外妥帖。
柳禾風猜測,楊荷花應該是忙著去租田了,路上雖然她只顧著看風景了,但是一直沒錯過身後聊著的三個成年人,估計路上就找好了租給誰,現在是去商議去了。
回到竹屋後,三丫安頓好弟弟妹妹,就準備開始做晚飯了。
要說這三丫雖然才十歲不到的年紀,卻已經習得了楊荷花那一手了得的廚藝,雖然會做的飯菜不多,卻都很美味。
根據原身的記憶,過去楊荷花跟著家裡大房忙農活時,都是三丫來做飯,大房的大丫和二丫仗著大房受寵,向來都是頤指氣使,在家當千金小姐的。
柳禾風看著已經出去的三丫也抬腳跟了上去。
只見三丫取出家中細面,放入已經燒開水的鍋中,將這細面燙熟。
隨後三丫又從家中拿出了存放著的芝麻醬,當下柳禾風內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