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守家的任務交給了自己,關興就認真的巡視城防,畢竟自己老爹想當年水淹七軍、威震華夏,然後大意失荊州,最終敗走麥城的事情影響太大了。
這其中雖然有江東狗賊不講武德,不懂得耗子尾汁,偷襲關二爺這位老同志……
咳咳。
當然,關二爺輕敵以及對待手下存在的問題也是客觀存在的,畢竟誰能想到糜芳、傅士仁能在東吳打過來的時候直接就投了,既然有前車之鑑,關興更加的謹慎起來,一絲一毫都不敢馬虎。
「我乃漢將張苞,來者何人?通報姓名。」張苞拎著蛇矛也不等後面的親衛,直接一騎絕塵的衝到了這伙魏軍面前。
張苞走近一看。
這伙魏軍士兵雙眼通紅,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滿臉疲憊不堪,似乎不知疲倦地奔波了許久。
他們身上的鎧甲沾染著未洗淨的血跡,已乾涸凝結成塊,每個人的馬匹上都懸掛著數十顆人頭,血腥氣息撲面而來,令人毛骨悚然。
一股強烈的殺伐之氣瀰漫在空氣中,讓人不寒而慄。
「我乃曹武,乃是將軍曹彰之子。按照約定,我們帶來了羯族的首級。現在,該在哪裡換取糧食呢?」 曹彰竟然派遣自己的兒子親自前來環縣與蜀漢交換糧食,顯然對這次交易格外重視。
如果蜀漢能信守承諾,將糧食如數交出,那麼雙方皆大歡喜;若是蜀漢膽敢背信棄義,曹彰也絕不會善罷甘休,他要讓蜀漢的諸位將領們親眼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
張苞雖然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這個曹武捅上幾百個透明窟窿。
然而,葉倫早已下達命令,只要魏軍前來獻上首級,就必須以禮相待,熱情歡迎,確保交易公平公正,童叟無欺。
不僅如此,還要提供周到的服務,務必讓對方滿意。想到這裡,張苞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努力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迎接曹武等人。
看到張苞那張臉曹武也不搞不清楚他是在笑還是在做鬼臉,嘴角尷尬的抽了一下。
「讓我先看看。」張苞笑著說道,隨後他收起手中的蛇矛,騎在馬上如同一出大戲中的主角一樣,大搖大擺地在魏軍騎兵隊伍中穿行而過。
他一邊走,一邊仔細地打量著每一個魏軍士兵馬背上所掛著的羯族人的首級。
這些首級數量眾多,而且看起來都是剛剛斬殺不久,上面還沾有新鮮的血跡和毛髮。這說明他們確實與羯族軍隊交過手,並取得了勝利。
「你們真有這麼厲害?該不會殺良冒功,屠戮自家百姓換糧食吧?」張苞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面向魏軍騎兵,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同時手中暗暗使勁握緊蛇矛,時刻準備出手。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痛了每個魏軍士兵的心。他們心中燃起憤怒的火焰,但是他們並沒有立刻動手,因為他們知道此時動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當張苞說出這番話時,魏軍騎兵們個個都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張苞碎屍萬段。
然而,他們只是默默地忍受著張苞的侮辱和挑釁,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他們深知,如果現在與張苞發生衝突,不僅得不到自己應得的糧食,反而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因此,他們只能選擇忍耐。
在來的路上,魏軍騎兵們就已經預料到了會遭到蜀漢軍隊的羞辱和刁難。
畢竟,雙方處於敵對狀態,彼此之間存在著深深的仇恨和敵意。
但是,他們也明白,眼前的形勢對他們不利,他們必須放下尊嚴和面子,以換取生存所需的糧食。所以,儘管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他們還是選擇了暫時忍耐,希望能夠順利完成這次任務。
「將軍有所不知,這羯族人實在是可惡,他們雖然也在草原上生活,但是很少畜養牛馬,平日裡食肉都是拿我們麾下的百姓當作糧食,這次我們突襲羯族人的營地,就救出不少赤裸身體像羊一樣飼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