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因

    那天吃過飯,葉大丫收拾碗筷洗刷。

    葉金吵著鬧著要出去玩兒,呂氏擔心孩子就讓葉寶兒和二丫照顧著。

    出門前還不忘來上兩句:「你們兩個要照顧好金兒,要是讓他受欺負或者受傷,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說完就蹲下拍拍葉金的衣裳,塞了一把瓜子兒放在他兩個手上。

    寶兒他們心裡划過一絲渴望,但是卻不敢跟後娘呂氏講話,更不敢要吃的穿的,每次這個時候他們都只能盯著看著。

    那葉金卻不管不顧,笑著昂昂頭帶著些許炫耀,捧了瓜子兒就小跑出門去玩兒了。葉寶兒和二丫只得趕緊追上去照看。

    玩兒了沒有半刻鐘就見葉金哭著跑回來,而葉寶兒和二丫緊跟著後面。

    一進院門葉金就大喊大叫:「娘,娘,你在哪兒啊?嗚嗚嗚。。」喊叫中帶著嗚咽的哭聲。

    話音剛落,屋裡的呂氏就跑出來,這下一看就糟了,一邊心疼的抱起葉金兒安慰:「乖兒啊,怎麼啦,誰欺負你了?快別哭,娘心疼啊!」說完就看向後面的葉寶兒和二丫,臉色屯然拉下來,滿臉怒火地對他們吼道:「你們兩個怎麼照顧弟弟的,說,是誰把他弄哭的?」說完不等他們解釋就準備過來拉住兩個孩子就開打。

    剛剛收拾好屋子的葉大丫早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等見到呂氏要打弟妹的時候,慌忙地跑過去一把抱住還在一臉恐慌的弟弟妹妹。面色怯怯的,眼神卻堅定的轉過頭慌忙說道;「娘,你要打就打我吧,別打妹妹和弟弟,他們還小」。呂氏一聽頓時就怒火中燒了,放下葉金,隨手抄起牆角邊劈好的柴火就打過去,她對於葉大丫護著兩個小的的行為心裡十分惱火。

    這個臭丫頭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從來不敢忤逆自己,說話都很少。只要自己一發火她就跑來護著弟弟妹妹,把她襯托的像是惡毒的後娘一樣。

    呂氏不知道在別人心裡她自己本來就是狠毒的後娘啊!

    由於呂氏在外人面前的潑辣,村里沒人敢多嘴她家的事情。就是葉有福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是回頭見孩子好好兒的,便沒在深究了。

    那一頓打罵,雖然弟弟妹妹哭著喊著不讓打,卻無濟於事。

    葉大丫知道,她那個後娘打過了氣消了,妹妹和弟弟就能安全了,也能有口飯吃了。自己是老大,總是要護著他們的。

    打了很久呂氏也打累了,她現在在葉家自己做主也吃的好,扣著三個孩子的都給自己和兒子吃了。身形更是胖了很多,加上家裡的活計都是葉大丫一手操持,她就養了一身肥肉了。打了小半刻時辰她就累的喘粗氣了。丟下手裡的柴火拍拍手,也不再看地上三個,直接牽了葉金的手回屋了。

    葉金原本嬉笑著一張臉,滿是看熱鬧的樣子,眼底還透著興奮。等到一見自己娘親打完了人,頓時變的乖乖的,完全沒有剛才看他們姐弟妹挨打時候的興奮。

    看來這呂氏還真是養了個變態啊!小小年紀心就那麼狠,而且還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變臉呢!


    那一頓打罵,雖然弟弟妹妹哭著喊著不讓打,卻無濟於事。葉大丫知道,她那個後娘打過了氣消了,妹妹和弟弟就能安全了,也能有口飯吃了。自己是老大,總是要護著他們的。

    感覺打了很久,呂氏打累了,她現在在葉家自己做主也吃得好穿得好。扣著三個孩子的都給自己和兒子吃了,身形更是胖了很多,加上家裡的活計都是葉大丫一手操持,她就養了一身肥膘肉了。打了小半刻時辰她就累的喘粗氣了。丟下手裡的柴火拍拍手,也不再看地上三個孩子,直接牽了葉金的手會屋了。葉金頓時變的乖乖的,完全沒有剛才看他們姐弟妹挨打時候的興奮。看來這錢氏還真是養了個變態兒子啊!

    她是被弟弟妹妹扶著回房的,身上的疼痛像是一下子抽乾了她所有的力氣。為了給弟弟妹妹省力,她勉強拖著支撐著慘痛的身體,只等到了房間才鬆了一口氣。

    那次的挨打讓她身體受了重創。她也不是沒有挨過打,挨打這種事兒在爹爹葉有福娶了呂氏後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當天中午她還是拖著身體強撐著做的飯菜,卻沒有胃口也沒有力氣吃飯了,而且呂氏也不會給她留飯。

    每次她一發火打人後就會罰他們沒飯吃,如果她替弟弟妹妹擋著,弟弟妹妹就有吃的了。飯後呂氏就拉著葉金午休了,她喊了弟弟妹妹給爹爹送飯。

    她爹爹葉有福每天都要下地,家裡的田地都是他一個人撐著,雖然不多,但一個人也很吃力。所以每天他都一大早就出門,飯都是送到田頭吃的,到太陽落山才回來。所以她爹爹一直不知道他們過的是什麼日子。

    就是知道了,憑著呂氏的一張嘴也能說是他們的錯。

    以前的葉大丫多是為了爹爹所以才隱忍了,對於錢氏對他們的狠辣她沒有對葉有福說過一次。

    洗好碗筷準備躺躺,呂氏像在外面長了眼睛一樣。她剛出了廚房,呂氏就出來了,丟了一大堆衣服給她洗。臨走時還說道:「要是今天晚飯前沒洗完晚飯也別想吃了。」無奈,葉大丫只得忍者身體的難受,拿了木盆裝上一堆衣服出門了。

    他們洗菜洗衣服都在村裡的河邊,那裡有棵大樹,還有一大塊空地,空地最邊沿就是一條河。

    平時那些婦人或者老人吃過飯就喜歡在那裡活動,女人們納納鞋底嘮嘮家常,老人們坐著談天說地,說的也不過是今年莊稼種得怎麼樣,誰家小子幹活不錯等等。

    葉大丫到的時候還沒什麼人,別人都是大早就洗好衣服的。她強撐著身上的疼痛和飢餓,用了草木灰洗著。現在已經是十月份了,河水還不是特別冷,但是,對於她這樣一個受傷了又這麼一直餓著的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她抿著乾裂的嘴唇挫著衣服,那些都是葉金和呂氏的,她爹爹沒有每天換衣服的習慣。村里大多數都是過著苦日子的人,衣服布料對他們來說都是奢侈品,他們都格外珍惜。常洗衣服容易讓衣服不耐穿也掉色快,所以大部分人只有兩三套衣服換洗而已,人們也都是穿上好幾天才換洗的。

    就是因為饑寒交迫,身上的疼痛使得她迷迷糊糊,本來就有些瘸的腳更是沒有力氣。

    葉大丫恍惚之下,腳下一滑就栽進了河裡。

    幸好隔壁屋的趙嬸子出門辦事路過發現了,這才救了她。

    回去後葉大丫一直昏迷著,是趙嬸子和妹妹葉二丫幫她換下的衣服,蓋上被子。她的後娘呂氏只是進屋瞧了瞧就撇著嘴走了,因為她急著去河邊拿回她的衣服。

    主要的還是害怕葉有福知道後會對她心生芥蒂。趙嬸子安頓好葉大丫就離開了,後來又過來了一趟,手裡還端著一碗薑湯。葉大丫還是迷迷糊糊的,薑湯還是她們灌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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