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道,「父親這人,自以為心中有幾分計較,其實辦的事兒從來提不到檯面上。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瑾娘點頭,在心中默默把徐二郎的話轉成:徐父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可以的,沒毛病!
「他唯一辦的一件還算靠譜的事兒,就是汲取了教訓,沒有再選一個清高或是有文采的女子上門做當家主母,而是擇了各方面雖不算出挑,做事卻還算果斷利落有魄力的你配給我。」
瑾娘聞言輕戳了戳徐二郎的腰,嗔他一眼,「你說什麼?我各方面都不算出挑?我是長的不美麼,還是性格不夠溫柔體貼,不貼合你心意?」
徐二郎被她戳的有些癢,無奈的看她一眼,「正說正事呢瑾娘,你別打岔。」
「誰給你打岔了,難道我說的不是正事?」
「是,你說的都對,是我口無遮攔說錯了話,我給你賠罪。」
「這還差不多。」
徐二郎看著她搖搖頭,露出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表情,眸中卻沒有絲毫惱怒鬱悶,全是隱隱的笑意。
他繼續道,「興許是看我們夫妻和美,你嫁進來後,將家裡也打理的井井有條。父親便覺得自己……英明神武,精明能幹,他的能力眼光和識人之術更勝一籌。殊不知,這次真是走了一步臭棋,稍有不慎,便將我,將整個徐家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徐二郎這個說法瑾娘是認同的。
自古以來科舉舞弊都是大案,一經查實,都是掉腦袋的事兒。即便現在瞞過去了,即便徐父賄賂的人並沒有拿錢辦事,在考場給徐二郎行方便,但這總歸是徐二郎身上的一個污點,以後被有心人知道了,也是別人拿捏他的一個把柄。
官場中人最畏「把柄」二字,只要有了把柄,再高的權位也如沙上房屋,一個不慎便是瞬間傾覆。
所以說徐父這事兒辦的真是畫蛇添足,徒勞無功。
興許徐父早先還在沾沾自喜,志得意滿,覺得為兒子謀劃前程苦心孤詣,自己真算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慈父。
可現在,怕是徐父也悔恨的腸子都青了。
然不管徐父怎麼悔恨,徐二郎怎麼懊惱,如今說什麼都晚了。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將這事兒徹底抹平了。
瑾娘就問徐二郎,「有辦法麼?」
「辦法不外乎那幾種,不過是想想那種更合適。」
瑾娘點頭道,「無論如何還是要儘快解決,最遲在出縣試出成績之前,要把這事兒徹底壓下去,不然後患無窮。」
「你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兩人說了會兒話,丫鬟就端了飯菜過來。
他們用了晚膳,稍後徐二郎也沒留下休息,而是又出去一趟。
瑾娘知道徐二郎這是出去給徐父善後了,就有些睡不著。
她拿著早先給徐二郎做好的衣衫,依靠在床頭不急不慢的縫製。
窗外清風吹拂,燭光也來回飄搖。
瑾娘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看牆角沙漏顯示的時間確實不早了,她揉了揉脹痛的眉心,下床洗漱。
再次躺回床上後她反倒精神了,接連翻了兩次身依舊睡不著。
想徐二郎現在會在哪兒,是不是在對人威逼利誘;想徐父好心辦壞事兒,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偏還給兒子拖後腿,她要引以為戒;想最近天氣不錯,可以讓長樂的教養嬤嬤每天下午帶著長樂在府里走兩圈強身健體;還有即將端午節了,要準備包粽子,最重要的是給京城平西侯府的節禮,該送去了;此外還有府里幾位先生的節禮,也要準備起來……
七想八想的,瑾娘漸漸有了睡意。
也就是這時,她昏昏沉沉的似乎覺得有人走近了,繼而床帷被人撩開,瑾娘猛一下睜開眼睛坐起身。
床前站著一個黑影,看動作正在脫衣衫。
熟悉的氣息近在鼻側,瑾娘開口軟軟的喚了聲,「二郎。」
「嗯,吵醒你了?」徐二郎快速脫了外衫和靴子上床,瑾娘自覺的往裡挪了挪,讓徐二郎睡在外側。
徐二郎躺好後,伸出胳膊,瑾娘就順從的依偎過來,頭枕著他結實的臂膀,小手擱在他胸膛上。
她還有些睏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