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是聽說過杏林節的,好歹這也是四大書院之一的應天書院搞出來的節日,而應天書院又在京郊,那可想而知這個節日經過讀書人的傳播會有多大知名度和影響力。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瑾娘知道杏林節是從宿夫人那裡。宿軒和宿征早兩年在應天書院讀書,宿夫人有幸出席杏林節,是以還曾和瑾娘說起過此事。但是等到長安和長平入學,已經是去年九月份的事情,那時候早過了杏花的花期,杏林節自然也早就過去了,所以她一直遺憾沒有參加過那節日。
聽說杏林節當天,所有書院學生的家長都可以出席。那也是一年中唯一一天,連女眷都可以自由出入書院的日子。更別提杏林節當天,不僅有書院中頗負盛名的學生在擂台上侃侃而談,更有其餘書院和大儒們下的弟子前來攻擂,熱鬧程度不言而喻,那簡直就是讀書人的盛會。
瑾娘還聽說,有些讀書人跋山涉水來京城,不是為了科舉,而是為了參加杏林節的。因為真正的飽讀之士和唇舌犀利之輩,亦或是頭腦聰慧,機敏善變之人非常容易出頭。這些人若不周科舉之路,就想成為那些達官顯貴的謀士,那杏林節無疑給他們提供了自薦的舞台。
綜此種種,應天書院的杏林節的熱鬧程度可見一斑。
瑾娘念及此也有些心癢難耐,想著如今距離杏林節還有些日子,屆時長安童子試的成績也出來了,不管是好是歹吧,事情已成定局,她就不需要再繼續掛心著這事兒。那時候心裡鬆散了,去應天書院參加杏林節長長見識未嘗不可。
這麼想著,瑾娘就欣然應了下來。
長安和長平見嬸嬸同意了,激動的摩拳擦掌。恨不能現在就到了杏林節當天,他們好上擂台上一展風姿。
雖然丁字班和丙字班的學生處於應天書院最低端,上去也是給人送菜的份兒,被虐回來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雖百世而未悔已,畢竟已經讓嬸嬸看過他們的英姿了不是麼?
抱著這種激動地心情,長安長平隨著馬車遠去。
路上兩人還激動難耐,面色有些漲紅。同車的其餘幾人見狀,不免開口揶揄他們。
尤其是宿征,特別毒舌,開口就說,「讓嬸嬸過去幹什麼,看你們出醜麼?講道理,雖然我覺得每日看你出糗已經看習慣了,但是杏林節當天你若被人踢下擂台,那丟人可不只是丟到我們幾個面前,而是丟到整個書院,整個京城,甚至整個大齊。」他沖長平豎了鼠大拇指,「兄弟,你要真敢上擂台,我敬你是這個。」
長平心裡也是有些發怵的,但剛才豪言壯志已經說出去,此刻再反悔豈不是太不爺們了?
再說了,他還小,距離弱冠都還有好幾年時間。反觀書院中的學長,比他大五歲十歲的比比皆是,輸給這樣的人不是理所應當麼?他要是贏了,那才叫驚悚呢。
這麼一想,長平就看開了。就和宿征嘰歪起敢不敢一起出風頭的事兒。長安幾人見狀只在一邊笑著,卻不說話,但幾人對視一眼,彼此心意都瞬間明了。
杏林節他們還是要參加的,不求露臉讓誰記住,只為壯膽。男子漢大丈夫,連那等場合都不敢上去暢所欲言,還能期望將來有大成就麼?
送走了長安幾個,瑾娘就和翩翩回了後院。
不止長平幾個在說杏林節的事情,瑾娘和翩翩也在說此事。她們倆多屬於交際圈子比較小的人,不管是因為平時忙碌,或是本就不是太愛湊熱鬧,反正一月里呆在家的時候總要多些,出門的日子不過一二。眼下有了好去處,還有好玩樂的地方,不免都起了興趣。
翩翩就說,回頭和長樂說說,到時候也帶她過去。瑾娘就道,看母親有沒有空,若有空,不妨一起去見見世面。
被瑾娘說的心癢難耐,翩翩也不回自個兒院子了,轉而找鶴延堂跑去,要和徐母商議去應天書院的事兒。
瑾娘見她風風火火的,心裡笑的不行。翩翩在人前端的住,可在人後,完全還是個小丫頭模樣呢。
可眼下瑾娘也無暇去取笑她,她也趕著回去給平陽寫封信去。
按照書信路上傳遞的時間多寡,她這封信今天遞出去,說不定到了平陽時,正好能趕上院試出結果。屆時青兒中不中秀才已經明了,正好可以給她回信。
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