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現在心情非常不美妙。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兒子回來她心裡是該熨帖的,可這個兒子並沒有高中進士,衣錦還鄉。反之,他落榜了,這讓徐母心裡非常接受不了。
想她為了祈求佛祖保佑二郎科舉順利,幾個月來一直茹素不說,還晝夜供奉佛祖,一刻也不敢停歇懈怠。結果可好,二郎名落孫山,她之前的一舉一動好似也都成了笑話。
消息從京城傳來的時候,徐母整個人都頹廢了。佛祖也不供奉了,琴棋書畫也不練習了,整日就躺在床上假寐,一臉痛不欲生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呢。
徐二郎昨日回來只匆匆給徐母請了安就回去翠柏苑休息,也沒有多說什麼。可他素來心思機敏,只憑那一面,就看出母親的頹喪來,這不,如今好歹養出些精神,就迫不及待過來開解母親了。
徐二郎過來時,徐母依舊躺在床上思考「二郎怎麼就落榜了」這個千古難題上。
按說依照二郎的天賦才學,不該落榜的。儘管從翩翩口中她也得知,兒子去科考本身就是抱著試試的想法,可自己生的兒子幾斤幾兩徐母還是知道的。
要她說,二郎雖清冷淡漠了點,但不管做什麼事兒,只有有一定的把握他才會去嘗試。就如同科考,翩翩說二哥實際上去陪跑,額徐母覺得,二郎上榜的概率大約在五五之數。再不濟,三甲他肯定是能考上的。
可事實就是如此不堪,兒子落榜了。
徐二郎坐了好一會兒,徐母也沒睜眼看他。徐二郎這才開口道,「母親可是覺得兒子沒有中進士,丟了徐家的人?」
徐母沒說話,可就如同徐母了解兒子,徐二郎對母親也多幾分了解。
徐母深愛琴棋書畫,同時,她更愛功名利祿,想要徐家終有一日跳脫蓬門蓽戶的藩籬,成為數得上名號的人家。
究其這種虛榮心的由來,徐二郎覺得是早先母親還未出嫁,祖父也還未中舉時,她在娘家吃足了苦頭,受夠了別人的冷眼排擠,才變得對功名如此在乎。
石老太爺是大器晚成的代表人物,年近五旬才中舉。而在中舉之前,也是大一家子人砸鍋賣鐵供他科舉。
他自然是不用吃苦受累,可因為一大家子一年來掙得銀錢全部花在他身上,就導致石老太爺的妻子,也就是徐母的母親,以及她幾個兒女在家裡要受到其餘幾房的冷言冷語,那日子自然不好過。
徐二郎理解母親對於功名的執著,對於她這個態度就不惱了,只是殷殷勸解說,「兒子讀書時日有限,滿打滿算不過一年時間。會試不比秋闈,乃是普天下舉子爭搶幾百進食名額的考試。兒子積累不夠深厚,即便是拼盡全力,也不過得中三甲。」
他這麼說,徐母就睜開了眼睛,眼睛裡放射出某種光彩。徐二郎見狀不動聲色,繼續道,「可母親也知道,三甲如同如夫人,到時候別說是封侯拜相,就是要為主一方,都是天方夜譚。兒子不願落得三甲出身,被人嘲笑,更不願盲目上進,絕了大好前程。不過三年而已,兒子熬的過去。屆時別說是二甲,說不得一甲兒子也可嘗試。與那相比,區區三甲更是不值一提。母親且耐心等三年,到時候兒子必定給徐家掙來一個進士名額。兒子有此雄心壯志,母親可相信孩兒?」
徐二郎成功安撫住徐母,隨後又服侍徐母簡單用了些飯食,才從鶴延堂出來。
他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往前院走,想送封書信給宿遷,另外還要寫兩張拜帖分別送去石老太爺那裡,還有明先生處。
給宿遷寫信,自然是告知宿遷他交代的事情他已經安排妥當。且他承諾送給小魚兒的那方做小印的玉石,也由他的老父親親自送了過來。
徐二郎險些忘記此事,熟料宿遷卻沒忘。在給家人的信中還特意提及了這件事情,以至於徐二郎親自去宿家送東西時,宿父含笑的祝他喜得貴女,又補送了一番賀禮,隨後才應宿遷在信中所說,將玉石交給他。
這個友人是可交之人,這段友誼自然也有必要好好維持下去。不能因為彼此天各一方,就讓關係漸漸疏遠了。
徐二郎慢悠悠的走著,不想即將到前院時,就聽到熟悉的聲音漸行漸近。
徐父氣惱道,「那逆子昨天就回來了,你這老小子怎麼今天早起才給我說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