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體育祭的大致流程,這個活動要進行到下午才會結束。
晌午的時候,會有提前安排好的同學將便當帶過來,當然,是要付錢的。
於是乎,數千名學生坐在草坪上吃飯,地上雖然沒有鋪毯子,氛圍感同樣很足,感覺像是一場大型野餐活動。
濯和桐谷仁坐在一起,只有他們兩個。
一開始兩人是面對面坐著,可濯怎麼想都覺得彆扭,就改為側對著他,搞得仁以為他在發神經。
「哇,那是誰啊,好有型啊——」
「好帥的大叔,是羅曼諾夫同學的父親嗎?」
「羅曼諾夫同學的父親?確實很像,怪不得羅曼諾夫同學那麼可愛。」
「……」
周圍突然開始喧鬧起來,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絕於耳。
聽到動靜的學生也四處張望,然後也在驚嘆。
這樣的事情很快引起了連鎖效應,看得人越來越多,大家都伸長脖子的結果就是很快會有人站起來,然後一大片的人都起來看熱鬧。
濯自然也聽到了動靜。
不湊巧的是,他飯還沒吃完。
乾飯不積極,腦殼有問題。
什麼帥哥能有那麼大的臉,讓他放下飯碗去湊熱鬧,做夢呢。
而且據他所知,零的父親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路鳴澤親手給嘎的,不會有一點意外。
仁瞧見濯不為所動,那他也不動。
但嘴皮子閒不住啊:「濯,你不感興趣嗎,說不定真是羅曼諾夫同學的父親。」
「啊對對對。」
「我說真的。」
「啊對對對。」
「可惡,你這是什麼口氣,要決鬥嗎?」仁咬著牙說。
濯不急不忙地又扒拉一口米飯進嘴裡,這才抬頭看向仁,豎著手中的筷子說:「哥們,你得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仁看他挺正經的,就問道。
濯放下筷子,雙手摁在膝蓋上,鄭重道:「咱們的年紀還小,戀愛可以晚點談,乾飯不行。」
仁:「……」我竟真的有一瞬間,覺得你是一個人。
仁也了解宇都宮濯是個什麼性格,直接翻過了這個話題,嘆口氣說:「你跟我講句真的,那天晚上……你和羅曼諾夫同學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他緊緊盯著濯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首先,」濯伸出一根手指:「晚上兩個字是多餘的。」
「其次,」濯伸出第二根手指:「我說羅曼諾夫同學已經懷上我的孩子了,你信麼?」
「額……」仁尋思有你這麼聊天的嘛,我這不就是問問而已。
但他也懂了濯的意思,想來也是,現實到底是和漫畫不同,哪裡來的那麼多戀愛喜劇。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仁說。
這個時候周圍的動靜也差不多平息了,同學們再次坐了下來。
濯沒有關注那邊,青春期的學生就是這樣的,因為尚且涉世未深,所以對什麼都好奇,都覺得新鮮。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濯上輩子也做過這樣的事情。
比如:扒著冰箱縫隙,很慢地去關冰箱門,觀察冰箱是什麼時候關燈的;比如,掀芭比娃娃的裙子偷看內褲……
濯跟沒事人兒一樣往嘴裡扒飯,
而他對面的仁,卻有些懵逼地收攏雙腿,改為了正坐,也就是跪坐的姿勢,渾身蹦得緊緊的。
「……唔?」濯嘴裡還咬著雞肉,有些呆頭呆腦地眨眨眼,不明白這是個什麼狀況。
隨後他順著仁呆滯的目光,慢悠悠扭頭看過去。
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