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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嚴、周文海兩人是自己從死牢中扒出來的,近十年來一直幫著他掌著河運,陳三嚴雖有諸多江湖漢子身上劣跡,但掌著十年河運卻有大功,如今河運雖還在手裡,漕幫卻如同散了伙一般,打散成了十幾個小幫會,想著漕幫亂局,心下一陣感慨。一筆閣 www.yibige.com
陳三嚴為異姓王,周文海為國公,身死的幾個頭領或國公,或侯伯,多多少少都給了個榮譽爵位,美洲土地較多,分封數百王都無問題,周文海家裡情況要好一些,多多少少還有叔伯老人看顧,陳三嚴家中除了婦人就只有一些年幼的孩子。
看著最年長也只有七歲孩子,劉衛民嘆氣一聲,說道:「燦兒尚還年幼,三嚴若我之兄弟,三嚴不在了,三嚴孩兒若我之孩兒,孩子年幼尚無法出海,先在皇家學堂就讀吧。」
秦氏聽聞,忙要帶著一干婦孺下跪,又被大手阻止,一干婦人心下也安穩了許多,萬里外再好,一干婦人心下也是擔憂不斷,但劉衛民點頭,如同認下了四個孩子為養子養女,今後生活自是無慮。
陳三嚴是漕幫幫主,秦氏性子也非普通民婦,跟隨的兄弟還是有一些的,劉衛民安置一些人前去海外墾殖,或許一開始會苦一些,日子總會慢慢好起來的。
漕幫遇襲,陳三嚴、周文海及一些頭領身死,對漕幫的傷害尤重,看著魏忠賢強行捏合在了一起,實際上卻成了各自為政,情況如此,劉衛民也不打算武力強壓,畢竟漕幫曾經確實對他的幫助頗大,十幾個分支散夥,各自組成商會,對整個運河貨運碼頭重新劃分,讓其自主經營。
劉衛民知道這種劃分並不能完美解決所有矛盾,總會因為競爭而爭執衝突不斷,但這是今後朝廷的事情了。
秦氏的到來,一些漕幫遺孀紛紛登門訴苦,他也沒二話,不管是應該還是不應該,一律答應給予照拂,答應在萬里外的土地給予支持,北京城的貨運苦力全部歸入劉家寨名下,組成劉記南北貨運商會。
貨運經營不用他過問,京城內卻連連刊發了他的文章,先是《貨幣諸問》,以問答的形式,將貨幣的本質,將貨幣如何引起災禍的方方面面說了遍,又說了如何防止貨幣造成災禍,從律法的制定到監管部門的監管,一一說了個通透,最後以大明錢莊為例,從東林黨、不良商賈們的審理口述,將各種蠱惑百姓手段,以及他們的最終目的說起,最後造成如何之多的損失進行了大致估算,兩千來萬兩的存銀,發行數倍紙幣,真金實銀存銀一再侵吞流失,造成數千萬兩銀錢的蒸發,繼而造成數億兩巨大損失。
數億兩損失,數千萬兩紙幣泡沫蒸發,明票無實銀支撐已如廢紙,為了阻止明票作廢,新朝做出哪些補救措施……等等。
《貨幣諸問》刊發之後,緊接著刊發了《君權天授》、《大國之國》、《權利之牢》、《朋、黨之別》、《一黨治國之思考》、《衛黨黨綱黨章之思》……
一個月內,劉衛民連連在《衛民報》發文,一波又一波炸彈在死水潭中炸響,不僅僅是南北文人士子,民間百姓同樣坐在讀報書童前吵成了一鍋粥。
儒家宿老前來敲門,駙馬府的大門卻緊閉概不見客,紛紛轉而衛民報社,原有報社宿老們,甭管是不是文壇大家,哪怕原本只是沒事混吃混喝的老秀才,哪怕私下裡對大明鎮國公的觀點有些不認同,但在組團前來與他們吵架的儒家大家前,面對話語權危機,這些老人們空前的團結一致,竟然成了「凡是國公爺話語都是對的」論調,統一認定《君權天授》中的「天」就是指「天下民、天下百姓」之論調,千年來,秦、漢、魏、晉、唐、宋、元、明朝代更迭,期間夾雜著黑暗、兇殘五胡亂華之期,夾雜著五代十國之動亂,都證明了「天下百姓將權利交給一人是錯誤的」結論。
擂台廝殺極為激烈,傳統儒家宿老,甚至孔府、孟府聖門入京參與公開大辯論,就在孔府聖門代表們抓住由「君權」轉給「權臣」,以歷朝歷代「權臣們」對國家造成的傷害,論證由「權臣治國」的不妥時,《大國之國》又在《衛民報》刊發了出來。
《大國之國》一文,先是講了南北之別,講平原、山嶺、草原民風民俗,講各地富庶、貧困之因,最後才轉入大國之下,強權政
第551章 國公諸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