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東岸本土已經進入了臨近秋收的季節。
在先後投入巨資六萬餘元、歷經十八個月艱苦開發的灌木農場內,農場經營者們也將迎來屬於自己的「大考」。去年灌木農場在清理完新開闢的土地後,在上面搶種了一茬越冬小麥,但在農田內暗藏了眾多草籽、樹苗的情況下,收成之慘澹可想而知。據統計,灌木農場三萬餘畝麥田只收穫了約七百噸小麥,平均畝產22千克多,令人沮喪無比。
這樣的收成無疑使得灌木農場開發公司陷入了一定的經營困難之中,無可奈何之下,該農場的數十名股東集體開會,最後通過了向東岸公司定向增發股票,以獲取新投資維持經營的決議。新募集的兩萬元資金使得農場僱傭了更多的人手,租賃了更多的機器,他們將今天春天從田裡冒出來的草籽、樹苗都清理了一遍,同時花費大價錢從鴨子湖一帶了大量牛糞肥田,雄心勃勃地準備在今年再大幹一番。
事實上他們今年乾的場面確實不小,不但播種面積擴大到了四萬餘畝,還特別向北方植物園了新培育的「先鋒1649」大豆種子,在2月份的時候播種了下去,現在就等收割了,產量應該不會太差。當前國內的大豆行情正是最火爆的時候,青島港召開的第二屆秋季商交易博覽會上,來自巴西、加勒比地區的甘蔗、菸草種植園的豆餅訂單如雪片一般飛舞而來;此外,來自英格蘭、義大利、西班牙等地區的豆油訂單也增長較快,這些無疑都極大地刺激了東岸國內大豆產業的發展,使得大豆播種面積開始了飛速增長。
東岸農業的商化,就從大豆這麼一個神奇的物種展開了!
灌木農場在去年的小麥夏收完畢後,就往全部耕地(包含第二年的半熟地以及今年新開墾的萬餘畝生地)上播上了「先鋒1649」大豆種子,在用大豆固氮肥田的同時,順帶也希望今年秋收時能有一個好的收成,然後緩解一下公司緊張的財務狀況。公司的全體股東們,可不想再因為資金不足,而向東岸公司這種巨無霸企業定向增發股票,從而讓其奪走公司控股權了,那樣對大家都將是個不小的災難。
而就在灌木農場上下為了自己的事業而努力的時候,數個月前,一支穿著軍裝、人數約在百餘人的隊伍也在他們農場附近尋找了一片有小溪流的荒地(不在大荒農場範圍內),然後開始定居了下來。
這支隊伍來自剛剛被執委會下令裁撤的陸軍騎兵第六連畢竟戰爭已經結束,財政窘迫的中央政府似已無必要再保留規模龐大的陸軍編制他們身著深藍色的軍裝,頭戴黑檐大蓋帽,紅色領章上的黃銅五角星依舊在熠熠生輝。
灌木農場內的人大多也都是退伍軍人出身,他們猶記得這支已被裁撤的部隊在抵達自己今後的「家園」時,已經被任命為村長的連長一聲令下:「架(仿拓邊農場例,他們仍被允許保留一定數量的支)」、「卸下背包」,所有人在沉默片刻後,便開始動手搭建窩棚、修建蓄水池、平整土地。
一些攜帶家室的士兵被優先允許住進了木板搭建的簡易房屋內。要知道,在樹木稀少(還需要東岸人植樹造林)的東岸大草原上,木板可是一種極為寶貴的資源,因此,能夠在創業初始期就住進木板房,絕對是一種優待了。
開荒的工作是無比艱苦的,特別是在缺少合適的交通運輸設施的情況下這往往意味著物資短缺就更令人難以忍受了。繁雜的活計對一個單身漢往往就已經很繁重、很令人難以忍受了,而當一個拖家帶口的老兵或軍官在面對這些情況時,其壓力可想而知。
荒僻的大草原、簡陋的房屋、貧乏而單調的食物,生活上連最起碼的方便條件也不具備,但人們必須默默忍受。開荒就是這麼辛苦、就是這麼折磨人,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一點也不浪漫,但這往往才是真實的生活。不過如果讓我們換一個角度來看,當一群人用自己畢生的辛勞和汗水,將一片布滿荒草甸子、荒僻無比的野地建設成一座漂亮、整潔、繁華、宜居的城鎮時,這難道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嗎?
這些被整體遷移到這邊的退伍軍人的家屬們尤其是他們的妻子和母親在看到自己遠離熟悉的生活環境,被遷移到遙遠荒涼的內陸地區,雖然獲得了夢寐以求的土地作為補償,但在面對生活的艱辛時依然不止一次地以淚洗面。當然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公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