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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兩宮跟議政王的旨意,全慶這一次是徹底的放了心,這一次哪裡還會怕山東的那個小子,有本事你去找議政王講理去,跟我?嘿嘿,你將不著,我是奉旨辦差!
這件事情處理下來,全慶絕對是記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啊,大筆一揮,幾乎山東有根底的貪官們全部減輕懲罰,僅僅留下了四五個倒霉蛋當替死鬼,其他的人全部以降職、調離處理,得到了全慶的好處,這些人自然是不能不識好歹,銀票、珍玩自然是源源不斷的送到了全慶的家裡,至於那些王公大臣們,也是紛紛向著全慶示好,這一次這個情卻是要領了。
全慶這裡處理著貪腐官員的懲處,吏部,現在的朱鳳標則是開始了他的乾坤大挪移,你郭燁不是要人嗎?好,給你,老子把那些刺頭、硬骨頭都送到你那裡去,叫你氣也得氣死,累也得累死!
從京城到直隸,再到河南山西,南方的太遠,就是北方數省的官員們,朱鳳標一口氣從各個衙門中抽調了一百來人,再從京中的閒差當中抽調了一批人,全部趕到了山東上任,為了圖省事,朱鳳標甚至直接將這些委任的札子都沒填,就直接連人弄到了山東,你們自己看著辦,想怎麼任用就怎麼任用,老子才不費那個事情呢,人是給你了,至於怎麼用,用在哪裡,那是你們山東的事情了,老子不拿你們的俸祿,不管那麼多的事情!
抽調好了人選,朱鳳標又按照刑部的判罰,按照背景、資歷以及孝敬開始給山東貪官安排位子,兩個大佬乾的是不亦樂乎。
消息很快就到了濟南,此時的郭燁恰恰還在濟南呆著,當然他看到刑部的懲處條文以及吏部的調令後,氣得差點吐血,我擦了,老子跟哥幾個費了半年的勁,嘔心瀝血,好不容將山東的貪官抓得住,判的判,你們刑部一句話,就給老子否了啊,憑什麼,老子的辛苦就白費了?一連串的死刑名單,最後僅僅剩下了幾個小蝦米,這特麼的能夠震懾得住誰?
老子可是想著要殺雞儆猴啊,現在倒好了,就是摁死幾個臭蟲,特麼的,連只雞都嚇不住!
郭燁暴跳如雷,怒吼道:「******,這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給老子使絆子?這******還怎麼幹?這朝廷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這麼玩?還有個屁的希望!」
一旁的郭嵩燾臉色沉靜,答道:「好了,子明,這一次要我說,就怪你,你說一個陸明松而已,你就給文祥讓一步又怎麼了,他可是恭親王面前的第一紅人,當初可是沒有少幫你忙,現在就一個陸明松,你非要死死的壓住,將人家搞死,這不明擺著要得罪文祥嗎?他可是軍機大臣,大學士,在朝中權勢滔天,你削了他的面子,他能不回手給你一棒子?這是何苦來哉?」
郭燁冷哼道:「笑話,文祥確實是對我不錯,自從我從天津進京之後,他就一直照應我,但是一碼歸一碼,我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沒了公義,如果陸明松這樣的混蛋也讓他逍遙法外的話,那未來大清朝怎麼樣,我不知道,中國肯定要被這樣的人高亂套的,到時候倒霉的可是萬千的老百姓!不殺他又如何向兗州滿腹的父老交代?」
郭嵩燾苦笑道:「那又能怎麼辦?刑部的判斷已經下來了,咱們即便是再次請示,也沒有用的,文祥肯定是向著全慶施加壓力了,一個全慶,他還不敢跟文祥較勁的……」
「老子這就寫信給恭親王,倒是要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麼多的貪官竟然說放就放,不在山東禍害百姓,跑到別的地方禍害百姓也不行!難道別的地方的老百姓就不是人,就活該被禍害?」
郭燁依舊不依不饒,開始坐下來寫信,這一次他也不顧的自己的字跡難看了,急匆匆的寫好了一封奏章,扔給了一旁的陳海,喝道:「小海,立即命人七百里加急,給我把奏章送出去!老子一定要較較勁!」
一盤的丁寶楨也是臉色難看,最辛苦的就是自己啊,自己是按察使,最大的職責就是檢查山東百官的作風,現在好了,本來想著大幹一場,讓朝野上下看看自己的能力,沒有想到啊,刑部僅僅一個條文,就將自己半年的努力給全盤否定了,如何能夠按奈得住?
丁寶楨喝道:「子明稍候,待我跟你聯名上書,格老子的,老子寧可這個官不幹了,也絕對不受這份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