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秦疏酒倒也不怕許落心對自己下手,自己可是當了那樣多的人應了她的邀請進了林子,若是不慎出了什麼事想來她也是脫不了干係的。就算她打算巧舌如簧將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秦疏酒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大不了到時候連帶著她一起下了斜坡,再不濟也得來個魚死網破莫叫別人討了好才是,反正她身邊有個南枝,此番之事卻也無需過分的擔心。已是氣定神靜,秦疏酒也不怕許才人使什麼花樣,而這許落心到也還是有點腦子,也沒任何欲將秦疏酒推下斜坡的意思,只是隨意的說著久安山景色之事,而秦疏酒也是認真應著。
應對期間並無明顯的不對,可在提及陛下的恩賞時,許落心突然將頭上的珠釵取了下來,珠釵金為主上懸珠石,粒粒圓潤色澤通明,珠釵之下盤垂金石,到是罕見的精細美釵。將這珠釵取下托放於掌心之中,許落心舉放到秦疏酒的跟前笑著說道:「此乃陛下恩賞的珍雲釵,乃是我入宮之事承蒙恩寵陛下親賞的,窈寶林覺得如何。」
「陛下親賞之物自然都是好的,姐姐蕙心蘭質深得陛下恩寵也是應當。」只是瞧了一眼隨後便這般回著,這陛下恩賞給許落心的東西秦疏酒可不敢多看,誰知這許落心也不知是怎麼的,瞧了秦疏酒隔空望了幾眼竟說道:「窈寶林這樣怎能瞧清,若不拿於手中細細端詳如何?」
「陛下的恩賞嬪妾怎敢碰觸,這般看著便已是瞧得清清的,乃是那稀罕之物。」
「只是這樣瞧著怎能看清?怎麼?窈寶林不肯細瞧?這是不敢還是不屑?莫非這陛下親賞給我的東西還入不得你的眼不成?」說完話中到有幾分動怒之意,當下秦疏酒便賠罪回道:「姐姐言重了,嬪妾怎會有這樣的意思。」
說完只得伸出手,正要接過那珍雲釵,誰知那釵子正要接過之時這手一抖,釵子竟然落入陡坡之下,當下兩人的面色都變了,尤其是許落心幾乎是沉下了臉隨後怒道:「窈寶林你好大的膽子,陛下親賜的珠釵你竟敢如此待之。」
這一厲喝之下秦疏酒當即便跪了下來,叩罪道:「嬪妾之過,還望許才人寬恕。」
「寬恕,你叫我如何寬恕,這可是陛下親賜的珠釵,承蒙陛下恩寵。結果你到好,我好心讓你瞧看你竟然將那珠釵落於斜坡之下,窈寶林,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明是許才人刻意的,可現在倒好,卻是將所有的事都推到了秦疏酒的身上。許落心咬緊了牙便是咬定了這一件事,秦疏酒就算百口也是莫辯的。陛下親賜的東西不若是遺失還是摔壞,那都是大不敬之罪,就算事出與自己無干係受了牽連也是應當。想來許落心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所以秦疏酒也沒多做辯解而是叩罪請求寬恕。
許是秦疏酒這甘罰的模樣叫許落心解了氣,當下她也就沒打算繼續為難而是憤道:「那可是陛下的恩賞,既然是因為窈寶林的緣故而遺落到坡下,那麼窈寶林就重新取回吧。」
說完看了秦疏酒,眼中又是憤恨又是解氣,一番冷哼之後許落心便領了自己的人離開,將這一件差事獨獨留給了秦疏酒。
下斜坡去尋那遺落的珠釵,這許落心的心眼還真是小,今日這一事怕是不見她發了邪火日後也是不得安生。反正也就只是尋個珠釵而已,倒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秦疏酒便也不爭辯而是順了。
珠釵之事乃是那許才人刻意的,為的便是給秦疏酒一番教訓,讓其長了教訓免得以後在那般的不識好歹。雖然這樣做是叫其解了氣,不過遺失了璃清親賜也是不過,尤其還設下了這樣的套,更是不得叫旁人知曉,因此在離了之後許落心便厲聲說道。
「今日之事若是誰敢往外說出去,杖斃。」
這許才人可不是那等溫善之人,她的話宮人們自然也是記清了,當下便齊聲應了。宮人們是記下了自己的話,而那秦疏酒?想到了秦疏酒,許落心到也是下意識的停頓片刻,回了身瞧看著斜坡之上的二人,隨後冷冷一笑,笑過之後這廂才離開了,只留下秦疏酒同她的隨行宮人在那兒犯難。
犯難,的確是犯了難,許落心倒是給自己留下了個不小的麻煩。小小的珠釵落於斜坡之下,這若是要尋回來怕也不是那簡單之事,當下秦疏酒便處在那兒認真的尋思起法子來,而那邊上的南枝可就沒了這方面的心思,此時可是處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