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酒說的,接下來便是什麼都不用做,只需等了璃清過來寬慰即可。畢竟秦尚書這一次受的構害,宮裡頭的秦疏酒也是脫不了牽連,那宮裡頭借勢踩壓的人自當也是不少的,璃清便是不多心於這種宮中諸事,不過心中也是有數。
現下案子已是昭雪,他如何能不好生寬慰。
這樣的寬慰倒也屬常,也未叫人覺了旁的,不若是嘆著這樣的事也沒能扳下秦疏酒反倒是又叫其復了恩寵。既然心中疑了秦疏酒,那麼案子昭雪後那當給的補償也是要的。秦疏酒雖然不甚在意這些,明道只要陛下信她便是夠了,可璃清還是覺了心中有愧,恩賞珠賜自然是少不了的,便是上這鐘碎宮的次數也是較以往還要多了,倒也叫了旁人瞧著羨妒。
先前秦天浩受陷,宮中各宮見著秦疏酒皆是唯恐避嫌,倒是翁師師顯了幾分姐妹情分,便是那樣的時候還至鍾碎宮探視,陪她說上幾句話。她落魄時翁師師來得極勤,事事樣樣皆是周道的,倒也叫人想不得蘇蝶之事與她有干係,便是樂平公主所中的鉤吻香,也叫她們思著是不是想多了。畢竟翁師師能繡贈於她們,誰又知是否也因旁人喜了故而再繡相贈。
落勢之事百般以誠相待,倒是昭雪之後璃清復寵,反倒是來的次數少了,到叫人覺著避嫌似的。
落難之時方才看得出情是否真,翁師師這一次的落難相幫倒也叫南枝落下了不少好的印象,便是今日見著翁師師差人送來的蘭草,也是欣然收下而後放於寢中。一面整著那株蘭草,南枝一面說道:「這翁才人素來瞧著便是一副小家模樣,卻是想不到眼光也是極好的,瞧瞧這一株蘭草,長得這般的好,這若是花開真不知香能散至多遠。」
南枝素來喜蘭草,便是見著翁師師送來的蘭草極好。這心中免不得起了歡喜之心,既然連著那送花之人也是起了幾分好印象。便是明了南枝這一份心喜,聞了她的贊後秦疏酒笑著應道:「瞧你這歡喜的,你若真是喜了。若不然直接擱你屋裡去?」
便是話落當是見著南枝回了眸,而後說道:「姐姐莫打趣了,這可是翁才人的一番心思,若是擱我屋裡,下一次翁才人來了姐姐可如何解釋。」
難得覺著翁才人待秦疏酒也是有幾分姐妹之心。便是覺著不該枉費旁人心思,也是見著南枝這樣說,秦疏酒便是抿唇笑道:「既是旁人送的,倒如你說了要是擱你房中免不得要叫人生了心思,師師素來喜歡多想,到也別為了這些小事叫她多思了。不過……」
「不過何?」見著秦疏酒話鋒忽然一轉,南枝當是詢道,便是問後見著秦疏酒唇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隨後才出聲說道:「不過有一事你方才倒是說錯了。」
「何事?」惑著詢後秦疏酒答道:「便是這蘭草。」說完起了身行至南枝身旁,抬了手撫了面前蘭草展開的葉,秦疏酒笑道:「這蘭草可不是翁才人的心思。而是夢修媛的。」
雖說蘭草生得多差不多,可那陳書儀宮內的花草卻是與旁處不同,這蘭草長得這般的好一看便知非那內侍省花匠的手藝,便只有夢修媛的如燴宮才能養出這般艷色之物。也是噙了笑看著,秦疏酒說道:「怕是師師哪一日上的如燴宮,夢修媛瞧著她喜歡便贈了,她拿來借花獻佛的。」
「若是那夢修媛,養出這般稀罕之物倒也不稀罕了,不過話也當說,這宮裡頭的性子當真是屬了夢修媛性子最好。不若跟誰都是客客氣氣的,人也大度。雖說姐姐覺著這蘭草乃是夢修媛宮中之物,不過翁才人能端奉於姐姐到也瞧得出她待姐姐是真的姐妹情,如今這般看著。當初因了蘇充媛之事疑了翁才人,倒是我們多心了。」
她們一直覺著蘇蝶之事可能是翁師師所為,可如今事事查下卻是半分線索也無,倒是越查越叫她們覺著自己多疑了。尤其是這次落難翁師師的相幫,更是叫南枝將心中最後的一層疑也消了。
她是覺著翁師師當是冤枉的,可秦疏酒那兒的心思就不好猜了。
未語也未表態。只是觸碰著展開的蘭草,秦疏酒笑著回身而後落座持書續看。
璃清來鍾碎宮的次數是多的,便是在璃清的作陪下翁師師送來的那一株蘭草也是開了,夢修媛宮裡頭出來的蘭草便是從尋常蘭草不同,一枝獨空,幽香萬里,便是站在那庭院裡頭也能嗅聞到秦疏酒宮裡飄散出來的清香幽靜。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