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當年之事斷無紕漏可能,可肅清亭上那剎那的神似叫麗德妃難壓心中不安,對於秦疏酒的身份更是持了疑心。
秦疏酒畢竟不是京都養大的孩子,秀選前不過幾月才重回京都,這樣一個身份道不清明之人,就算真藏了什麼見不得的身份,也非無這可能。
因為心裡頭對於秦疏酒總是持了疑心,麗德妃便是命了葉瑋暗查秦疏酒之事,便是要將她入宮前的一切全數挖出,倒要弄個明白,她是否同那逆族有關。
葉瑋行事倒也辦得妥當漂亮,德妃娘娘這命剛下他便將話傳到了外頭,由著外頭的人好生嚴查秦疏酒的一切。這未動手嚴查還好,一查到真是查出可不少疑點。
秦疏酒是秦天浩的次女,這是宮中皆知的事實,可除了這一所謂的事實外,竟是查不出旁的確證。除了秦府上下一致道言窈妃娘娘乃是秦太尉次女,自幼便被太尉送入庵觀修行,同朝為官的官僚當中竟是無人聞過這二小姐之事。
一個從來就沒人知曉的孩子,某一日突然就回了京都,並且還代替了受傷的長姐入宮選秀?這一事實在太過詭異,因是覺著這一件事必有內隱,葉瑋在聞言此事後命了宮外的人順了這些怪異之處在查下去。
秦疏酒既然能入得了秀選,這面上的身份自當做得全足,縱是覺了其中有疑也未必能尋出什麼惑點。從秦疏酒的身份上著手,所能探尋之事實在過少。不過葉瑋還是尋到了一處至關的突破口。
古道庵。
秦疏酒自幼便叫秦天浩送去古道庵靜修,縱是京都之內查不到過多與秦疏酒有關的事,可那古道庵可是她自幼養著的地方,總該能查到些什麼。即便古道庵現在已是荒廢一片,當年庵內修行的姑子們皆已命喪於當年那一場無名之火,葉瑋還是差人上那兒細查,便是半點蛛絲馬跡也不可放過。
這一細查到真叫葉瑋查到一人,當年一場大火將古道庵徹底燒為廢墟,庵內修行的姑子們無一例外皆喪命於這場大火內,就在眾人皆覺著那場大火之下斷然不可能還留有活口時。他們竟在古道庵附近的村中尋到一人。
那是個已還俗的姑子。如今已是嫁為人婦,還俗之前便在古道庵修行,因是與村中樵夫相戀,故而拋棄佛門轉而歸入世俗。
古道庵之事也是一番徹查。最後竟也叫他們將那姑子尋出。因是與古道庵有干之人。那些人便將這個姑子帶入宮內,交予葉瑋問審。
殿堂之上,后妃正坐。姑子跪於殿中伏跪身顫,因是懾於德妃威嚴故而頭都不敢抬起,只是整個人僵顫伏於地面,半口氣也不敢吐喘。
殿下所跪的人便是葉瑋查尋到的那人,如今唯一一個還與古道庵有關聯之人。當葉瑋上稟說找到古道庵尚活之人時,麗德妃心中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心緒。她也道不出那是怎樣的感覺,就是覺著心中異樣膨脹,很是奮喜卻又覺得一口不明之氣堵於心口。
那種截然不同的異樣之感輪堵於胸腔之上,有那麼一剎那,她甚至覺著自己都快喘不上氣。坐於堂上不語,便是那般凜眸看著所跪姑子,一番細的打量後麗德妃說道。
&起頭來。」
此聲落後驚得骨子猛起顫來,顫著身子悠悠抬了頭,姑子抖顫著聲音說道:「草民,草民拜見娘娘。」這樣一個常年生於偏落山村的姑子如何得以面見後宮德妃,此番回話已是嚇得膽子都快破了,尤其是抬頭迎對上麗德妃那雙蹙凜的雙眸時,這個姑子更是嚇得面色慘了雪白。
姑子的惶恐,麗德妃自然心明,可她也沒那閒情待這姑子定了性,便是上下一番冷掃後,麗德妃問道:「你可是昔日古道庵的姑子?」出聲厲詢,麗德妃親審,不過因這心裡過於惶恐,這個姑子倒是沒能立答,那樣悠著一頓當下換來葉瑋厲呵。站於麗德妃身側便是冷目瞪看著姑子,葉瑋喝道:「大膽,娘娘聞你話呢,竟敢不答,你有幾個腦袋敢在這兒放肆?」
便是這樣一聲厲喝反叫姑子嚇得利索了,當下便是伏跪應道:「稟,稟娘娘,草民,草民原是古道庵修行的姑子。」
&是?那現下呢?」
&在已經還俗了。」
&俗?」聞著姑子回稟後,麗德妃復詢一句而後側眸瞥看著葉瑋,見著娘娘瞥了自己,葉瑋忙是應道:「娘娘,這個姑子早在十年前便已還
第一九六章 深查探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