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秦疏酒的令後,簾兒這才出了宮請了兩位入內,便是入了前內,幽昭容與杜昭媛忙是笑行而後拜了禮。這禮剛剛拜後秦疏酒忙是命著南枝上前親扶,待了兩人起身而後落了座,秦疏酒這才笑著說道。
&宮近來身子越發重了,不便起身回禮,望兩位姐姐莫怪。」
秦疏酒這一番話可是虛套,當下杜昭媛忙是笑道:「瞧娘娘這話說的,這不是抬煞臣妾與幽姐姐嗎?娘娘身份尊貴豈有回了臣妾拜禮的禮數,便是娘娘如今這精貴的身子,娘娘那言笑的回禮臣妾更是但不得了。」
且不說秦疏酒位為娘娘,便是她腹中還懷著聖上的龍裔,這宮裡頭的妃嬪更擔不起她這一拜,當下也是聞了杜昭媛這一番話,便是幽昭儀也是一旁笑而應點。也是叫這二人的話逗起笑了,便是不禁盈笑而視,秦疏酒說道:「兩位姐姐這話說的,本宮那回禮全是因著敬了兩位姐姐,可無旁的意思,怎就擔不起了。便也是因了如今這腹中的皇兒,近來越是不願動了,若不然知了兩位姐姐親入自擬宮,本宮早早便在殿門處候著呢。」
此番話便也叫兩人尷得不知如何應答,便是杜昭媛的面上顯得有些尷尬,面上不甚自在,眸眼不時挪移,一看便是心中藏了事此時正是恐驚之時。杜昭媛會心中恐驚覺著不安,也是常然,畢竟當年秦疏酒落勢之時為了討得幽昭儀歡喜為她出了心中一抹氣,她可是藉機為難作踐過秦疏酒。如今秦疏酒不但翻身重得恩寵,便是一路至了娘娘尊位,且還蒙了天恩懷上龍裔。
當年做過那樣之事的她,如今面對著秦疏酒如何不覺驚恐,不敢難安。
便是心中不安也是當的,因是難安得緊,杜昭媛也是顯得極不自然,倒是幽昭儀那處也就淡然得緊,可無因了昔日的刁難如今起了不安之意,便是迎了秦疏酒的笑眸隨後迎著一笑,幽昭儀說道:「怨不得宮中之人皆是敬著娘娘,便是娘娘的這一份善性真真是旁人學不來的,娘娘如今有了身子還能有著這樣的心思,實在叫臣妾敬服。臣妾當年懷了四皇子時,那脾氣可是糟得緊,整日整日的便是動了火氣就想刁難人。哪像娘娘這般,生來便是這聖人的脾性,不若何時皆是一般。」
幽昭儀的這一番話可是有些過頭了,當下便叫秦疏酒起了笑,倒也沒如了往日謙卑回言,便是看著幽昭儀而後說道:「姐姐懷了四皇子那會兒?可是過於辛苦了?」當是問後便見幽昭儀回道:「倒也真是辛苦,臣妾沒有娘娘這等福分,自懷了龍裔便是不曾身子不適,除了嗜睡倒也沒了旁的。臣妾懷了四皇子那會可真真是遭了罪的,便是整日整日的吃不下東西,不若聞到什麼心裡頭便犯著噁心,就算是喝了那一口水也能噁心上許久,倒是辛苦極了。」
女子孕期的反應皆是不同,便是幽昭儀那般也是異常辛苦,倒也如了幽昭儀所言,秦疏酒的確上蒼眷顧,才未受多少孕期之苦。當是聞了幽昭儀道言懷了四皇子那會所受的苦時,秦疏酒不禁將眸眼移至腹中皇兒,隨後笑著應道:「姐姐便是辛苦了,不過這孕中的女子哪有半分苦都不用受的,十月懷胎,各種辛苦當皆有的。姐姐道言本宮命好,腹中皇兒未給本宮太多罪受,卻不知這孩兒也是壞得緊,整日攪得本宮嗜睡不願動也就算了,方才竟還踢了本宮一腳,實在叫本宮驚的。」
十月懷胎自然是苦的,不過各種的欣甜卻也只有為人母方才得知,倒也叫秦疏酒面上那一份慈笑融了心腸,幽昭儀也是因此記起當年懷著四皇子所遇的一些事,便是忍不住失了笑,幽昭儀說道:「娘娘如今也是五月有餘了,現下孩兒已是可動,當年四皇子也是五月有餘時開始可在臣妾腹中踢踹。那頭一次,到叫臣妾驚了,不過後頭倒也欣然得緊。」
&啊,那忽的一下可是驚人,驚得本宮都快以為他要從腹中出來了。」
見慣了秦疏酒謙謙順順的模樣,如今這等笑言還是頭一遭見了,當即可叫幽昭儀覺了好笑,便是笑著說道:「娘娘這話,這才五月有餘,怎就這個時候能出來的,便是還得等上數月呢。不過現下腹中孩兒的踢踹便叫娘娘恐著孩兒自己跑出來,在等上幾個月孩兒更大了,豈不是整日都要恐著。」
這話剛落便見秦疏酒抬了眸,而後看著幽昭儀,秦疏酒詢道:「莫非往後整日都能見孩兒這般踢踹?」當是詢後幽昭儀說道:「這是自當,在等上幾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