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清已是同意,加之六皇子也是七皇子的皇兄,故而秦疏酒也沒有尋思阻勸,便是瞧著鄭皇后邊上的留影抱過七皇子,而後抱至六皇子那處。
從留影手中接過七皇子,六皇子也是驚得緊,小小的嬰孩最是稀罕,軟軟糯糯的總叫人恐了一個不小心便會碰碎。六皇子雖是盼著可以抱到這新誕的七弟,可當七皇子真的入了他的懷時,他的身子到也是僵了,不大敢動而是那樣抱著七皇子。
這樣的抱法若是換成旁的嬰孩,必是因了極不舒服哭著啼鬧,倒是七皇子,也不知這孩子是否過於性靜還是本就聰慧過人,倒也沒因了不舒坦而啼哭,反是迎著眸看著六皇子,那一雙亮烏的眼睛就好似能瞧見什麼。
這般靜著叫六皇子抱著,倒也叫璃清不禁笑了,直是看著,璃清笑了說道:「這琰兒瞧上去倒是比澤兒有定性,瞧瞧澤兒,如今已是僵了身子,倒是琰兒不哭不鬧,往後必成大器。」小小的嬰孩如今氣勢上倒是幾分鎮了六皇子之意,倒也叫人忍不住覺了璃清這一番話有些逗笑。璃清這話,便是說著逗趣著,不過有人倒是真往心裡頭去了,當是留心掃了鄭皇后一眼,果然皇后的眸色略著顯淡。
宮中早在她孕時便已傳言腹中孩兒當是皇子,若是誕下皇子,陛下必然最是屬意,如今種種跡象已是明了當初宮中私語乃是呈實,鄭皇后心裡頭,恐是不得不起意了。她是否起意與秦疏酒毫無干係,秦疏酒只需曉得自己起意便是。
六皇子與七皇子對視,最後勝的必是七皇子,畢竟這軟軟的嬰孩,輕了怕抱不起來,重了又恐傷了他,誰敢輕易觸碰,便是那樣瞧著打量一番後,六皇子便是命了身側宮婢將七皇子抱回去。
六皇子顯然還不大適應這軟小的七弟,便是聞了他的意,身側宮婢當是輕抱起七皇子,而後欲將孩子送還至乳娘那處,誰知這好生生行著,也不知為何,宮婢腳下竟然崴了空。這一崴倒是不打緊的,可要緊的是七皇子如今就在她懷中,忽的一崴整個人朝前摔去,懷中的七皇子登是拋去。這一摔拋可叫殿內眾人皆是驚了,登下魂直接沖了喉,驚魂僵於那處。
便是眾人叫這一幕恐的魂都要破體時,只見殿中一影急行,恍瞬之間人已至了前頭,險險的接下拋落的七皇子。
此時化了這一份危險的便是南枝,雖是皇子已是穩著接入懷中,可南枝還是覺著自己的心跳得極快,方才的恐驚如今仍未散去,看著懷中因恐陣聲啼哭的七皇子,南枝的心這才點點落下。
六皇子求意想要抱抱七皇子時,南枝的雙眼便是直盯著六皇子,並不是她擔心眾目之下,聖上在此,六皇子敢堂而皇之的害了七皇子。只是這後宮之中,多一份小心總不會錯,便是因了此,她的眼眸始終未從六皇子身上移開,便是這一份留心的心思,關鍵時刻救了七皇子一命,化了這一份險恐之事。
較於尋常嬰孩,七皇子已是穩性,可再如何的穩性他畢竟也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孩,遇上這樣的事自當恐驚至極,當下定了魂後,七皇子已是啼哭不止。這一聲撕心的啼哭可叫眾人的魂都拉了回來。秦疏酒忙是起身過去查看七皇子的情況,便是鄭皇后也知此事過大,忙是起身隨後拜禮請罪。
過雖非自己,卻也有自己有著脫不了的干係,當下六皇子也是驚了,請罪自是必然。至於那犯了事的宮婢,如今膽子已是嚇破,整個人伏跪於殿堂之上開口求饒。
旁的事或許還能饒了她一命,可這險些害了皇子的罪也是極惡的,當下璃清已是盛怒,直接命人將宮婢押下,杖斃。宮中行事便需小心,一個不慎就可能招來沒頂之災,宮婢之死無足惋惜,便是好一番疼撫之下,七皇子才漸漸收了啼哭之聲。
如今七皇子已是驚了,也不適合繼續呆在殿外頭,當下秦疏酒便讓乳娘抱了皇子入寢,好生歇息。乳娘將七皇子抱入殿內,鄭皇后仍是跪於那處,當七皇子入了寢後鄭皇后這才請罪言道:「臣妾有罪,望陛下降罰。」
便是話落六皇子也是一併請了罪。
罪,自當是有的,不過其罪也怪不到他們身上,璃清心裡頭雖然起著怒,不過他也不是那等賞罰不分之人,當下便是說道:「此事與你們無干,起了吧。」
本就是那宮婢自己不小心,才險些害了七皇子,卻是與鄭皇后同六皇子沒有干係。璃清這話落
第二五六章 甚是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