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喝求聲量當是大的,來不得止了南枝喝求的淚聞只能趕了上前憤而怨視,而後看了左右的內侍命道:「你們幾個還傻站著作甚,還不速將她的嘴堵上。」
在淚聞的怒語之下內侍們這才緩了神,趕忙掏了布便要堵住南枝的嘴,南枝雖是奮了勁的反抗,怎奈人已叫人擒住,便是只能由了人擺布,反抗之下終歸還是叫人將布塞入口中。正要命人將南枝綁下,卻聞殿內有人出來傳詢,淑妃娘娘已是驚醒,如今差人出來詢問何事。
可是未想著真是驚擾了娘娘,淚聞已是憤的,當是幾分氣憤的看了南枝而後命著內侍看著她,淚聞這才入了內寢回稟淑妃。南枝驚擾了淑妃午歇,淚聞當是氣憤,卻也如實稟了南枝急求,當是聞了鍾碎宮的宮婢跪在外頭急見,林淑妃意識到事有不妙,便命人領她進來。
娘娘的意思,淚聞便是照辦,很快的南枝便叫內侍押入殿內,喝退左後鬆了南枝,林淑妃詢問:「淚聞稟了說你有急事求見本宮,可是鍾碎宮出了何事?」輕了聲詢著,因是剛醒來林淑妃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沉柔,便是詢落南枝忙當伏身跪下求稟說道:「求淑妃娘娘快去救救我家婕妤與蘇充媛。」
聞是秦疏酒與蘇蝶出了事,當下林淑妃也是鎮醒不少,身子坐挺直視望看林淑妃問道:「可是何事,速速道來。」林淑妃急詢,南枝也是如實相稟,在知了蘇蝶驚了麗德妃的馴鹿叫麗德妃擒個正著,林淑妃心中也是發了沉,面上微凝林淑妃說道:「這蘇充媛真是越發隨了性,宮中何人之物碰不得,怎就碰了麗德妃之物,實在能尋禍事。」
麗德妃可非尋常之人,若是叫她瞧了不順,必是有著諸多的法子可叫那人折服。已是叫蘇蝶的魯莽而感了無奈,當下命了淚聞伺候自己更衣,林淑妃起身朝了御園行去。
深冬的融雪,雪融之後雪水染了衣褲。很快的那跪於雪水之上的雙膝便已沾濕,濕了的衣褲雪水往著棉布里滲,蘇蝶開始覺得膝處寒刺得緊。那雪水的陰寒冰骨不住鑽入體內,叫她的身子已是打了僵,尤其是褪下火狐裘後。本就畏寒的體制如今更是僵冰得緊。
面上已是見不到半分顏色,蘇蝶早已將寒風棟得煞白了臉,若在繼續這樣跪下去真不知蘇蝶能不能撐住,已是瞧不下眼的秦疏酒只能開口再求,奈何麗德妃已是打定主意要叫蘇蝶長長記性,便是坐於那鑾駕之上接了宮俾奉上的手爐取暖,麗德妃冷語說道:「這不過才剛跪了小半個時辰,窈婕妤便瞧不下眼?」話後秦疏酒忙道:「娘娘,蘇姐姐怕是已記了教訓,想來以後也是不敢的。還望娘娘開恩饒了蘇姐姐。」
一面言求一面看了蘇蝶,瞧了那已是煞白得如同皚雪的面色,秦疏酒的心已是焦了。急求,仍是無用,略帶慵懶之意倚靠在鑾駕之上,麗德妃一面撥了手爐中的炭木一面說道:「已是長了記性?本宮怎就覺得依了蘇充媛的性子可沒這樣快就長了記性?便是再跪上半個時辰,到時本宮在看看,若是覺得記清了,在尋思是否讓她起了。」
凜寒之下縱是片刻也是折磨,更何況還要再跪上半個時辰?蘇蝶的身子已是到了極限。再過半個時辰這身子必然是要跨的,實在瞧不下眼卻也知自己無力反了麗德妃的意,秦疏酒只能在心中求了南枝快些,速將林淑妃請來。眼看著蘇蝶的面色越發無了血色。當是快要撐不住時秦疏酒忽見鑾駕行來。
那急行而來的便是含象殿的鑾駕,當是停落之後,林淑妃由著鑾駕起身踏入雪中,看了跪於雪上的蘇蝶,林淑妃問道:「這是怎的?出了何事?」
正是責罰之時,卻未想到會驚動林淑妃。見了林淑妃落駕詢問,麗德妃這才略動了身子,仍是坐於鑾駕之上頷首回道:「好巧的風,竟是將淑妃吹來這處?這樣寒的天淑妃怎不在含象殿內歇息?倒是上了御園來?」輕哼了一句笑,麗德妃說道,也是話後林淑妃回道:「若是不巧著來了,怕不知蘇充媛還要在這兒跪上多久。」
林淑妃這次倒也未旁了側語,當是回後隨即便命了淚聞扶了蘇蝶起身,誰曉那淚聞才剛上了前便叫麗德妃給喝住。直接厲了聲何止,凜眸看了淚聞而後將那視眼移到林淑妃身上,麗德妃冷笑說道:「淑妃的消息倒也靈通,我這才叫她跪上多久?倒是驚動了淑妃急著趕來?不過這命人扶她前,淑妃不覺該先詢了我的意思?」
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