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壽宴由了鄭皇后打理一切,倒也是事事都順了璃清的心,雖然不似以往那般奢華卻也處處得宜,倒也應了璃清今年詔頒的旨意,後宮當是勤儉為尚,莫要鋪展浪費。
勤儉非是璃清的壽宴,便是那後宮一切的吃穿用度都是略了縮減,因是中秋壽宴已是做了表率,而後宮中再行縮減之事方才未引來各宮妃嬪的不悅之感,倒也是事事處理得極順,更是叫璃清滿意。
宮中浮華年歲過得倒也是快的,中秋剛過眼看著又是秋將逝,近來這段時日璃清倒是少了傳召秦疏酒,也是多半的時候她都一人處於宮內,也是看看書提提筆,過得倒也愜意。陛下的召見少了,恩寵自然也少了,這若是換成旁人不知心中得急成何番模樣,卻也是秦疏酒瞧看著淡然得緊,竟是半分都不著急反倒是****那般愜意著,實在叫人瞧不下了。
璃清多日不曾召見,南枝這兒便是急的,卻又深知秦疏酒的性子曉得多說無益,當下也只能獨在一旁犯了急。便是心中感了焦急手上欺著內侍省剛送來的粉菊,那樣一朵一朵揪拔著也叫秦疏酒瞧不下去,當是擱了手上的書而後看了過去,秦疏酒說道:「怎的?像是心中憋了一口氣似的?若是自己心裡頭不舒坦也別總拿旁物撒氣,瞧瞧那好好的菊可叫你揪成什麼樣了?倒是白白浪費了內侍省的心思。」
便是這一語輕言道後叫南枝止了手上動作,轉而看了秦疏酒,南枝說道:「姐姐倒是好興致,還能關心這內侍省送來的粉菊?既是有了這般好的興致姐姐便該想想旁的,陛下這都好些日子未召見姐姐,姐姐難道就不著急?」
「著急?」惑而一問而後笑了,秦疏酒說道:「這急能有什麼用,還不是白白的叫自己窩了憋屈,到不如一切靜了,該是我們的那便是我們的。」
這般瞧得開的言語到真像是那從庵子裡頭行出的修行者能道的話。秦疏酒是淡然得緊,可這南枝卻是空著一心焦急,便是見此而後說道:「靜了,姐姐你在這樣靜了怕是恩寵也該淡了。」也是說完見秦疏酒全無聽入的意思反是笑著繼續持書研看。南枝這兒算是一心的憋屈,當是憤憤長嘆而後看了簾兒說道。
「你處在那兒作甚,也不知勸勸姐姐。」便是這話落後簾兒當即回道:「勸婕妤?這事簾兒可勸不來,南枝姐姐你都沒了轍簾兒就更加沒這本事,這一事可莫叫簾兒來。」
南枝就是因為沒了法子方才喚了簾兒。誰知那丫頭更是萬事往外拖,全然沒有相幫之意,如此更叫南枝屈了一肚子的氣,當是伸了手便是不客氣的重掐,南枝憤道:「姐姐那般的心性已是夠叫我氣的,你倒好,旁的不學竟是學了事不關己,仔細我怎麼罰你。」
秦疏酒她是沒了轍子便只能將那一番的憤怨發泄到簾兒身上,只是委屈了簾兒,可叫南枝一番動手狠掐只能苦巴巴的求了秦疏酒。倒是那秦疏酒也是個沒心肝的。瞧看著倒是上了癮,非但沒了相幫之意反倒是樂著一旁看戲,可叫簾兒悔了不該幫了她。
正是瞧看上癮之時忽聞宮外婢子入宮相稟說是蘇毅求見,便是命了那打鬧二人趕緊停下,隨後傳了蘇毅入宮。宮婢退出隨後蘇毅入了內寢,入宮後行了禮,蘇毅笑道:「臣叩見窈婕妤,婕妤萬福康安。」
也會禮後便是讓秦疏酒請了起來,而後輕笑詢道:「這是什麼風倒是將小蘇子公公吹來了?」笑語之後蘇毅回道:「窈婕妤真是愛說笑,這什麼風不風的。倒是抬舉臣了。」
便是說後隨即又是揖了禮,蘇毅面上倒也掛著慣笑,見其如此道言秦疏酒也是回之一笑而後瞥看了身後隨著幾名內侍,方視說道:「小蘇子公公如今可是殿前紅人。宮中誰人不知余公公可是明了提攜之意,假以時日在這宮中行事還不是得處處仗了公公,到無抬舉之意了。」
笑後隨即瞥了一眼南枝,會意下的南枝上了前隨即從袖內抽出一個荷包放於蘇毅手中。便是將那荷包放入蘇毅掌內當下蘇毅面上的笑更濃了,笑而回視蘇毅說道。
「窈婕妤越發愛說笑了,這提攜不提攜的。臣便只曉得做好分內之事便是足了。」此番話後便見秦疏酒點了頭,隨即問道:「既然分內之事,便是不知小蘇子公公進入來鍾碎宮可有何事?」
叫秦疏酒如此一問蘇毅這才記起自己事還未辦,當是揖禮請罪笑道:「瞧瞧臣這記性,每每與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