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輔國尊安國夫人乃是候賢妃的生母,因是賢妃生母故而璃清冊封其為尊安國夫人,候賢妃入宮已是多年自是不得常見生母,因是憐了後宮妃嬪會因思及家人心中惆悵,璃清便是下了旨意妃位之上每年皆可請了生母入宮一聚。若是思念家人便可上皇后那兒請了旨,只要皇后那兒應了就可籌備入宮之事。
過了中秋又是入了冬,轉眼間便是到了年關,候賢妃心中也是備思了母親,前些時候她才剛上清寧殿求了旨,想接了自己的生母入宮與自己一敘,這溫室殿裡頭早就開始籌備,誰知會因了今日這一事駁了生母入宮之事。當下候賢妃那兒自當叩求璃清開恩,只是這一事璃清已是交於鄭皇后,加之候賢妃此事也是過了,當下便是駁了候賢妃的拜求,一切照了鄭皇后的意思辦。
這一次的事也是鬧得極大,便是連著太后那兒也是驚動了,眼下璃清還得上太后那處叩安復回,便也不再續呆,便只是命了太醫全力診治力求治好她的容顏而後便起駕離了芳帒宮。因是璃清已離了芳帒宮妃嬪們這才隨後接了散去,在璃清離後雋語忙是上了前攙扶著候賢妃起了身,便是身子起後隨即怒拂了袖,候賢妃瞪怒看了秦疏酒眼中滿是恨憤之意。
候賢妃會這般憤視也是應當,原是想要借了何寶林之事叫秦疏酒萬劫不復,誰知這陷害之事為成反倒是叫璃清收了生母探視之事,當下候賢妃這心裡頭當是團了一肚子的憤意。便是憤恨而視,瞧了秦疏酒上了前欠身行禮後,候賢妃這才咬了牙沉了語說道:「秦疏酒,你給本宮等著。」
便是憤道擠出了這幾個字,候賢妃方才拂袖離去,賢妃雖是憤然離去不過這該守的宮規還是當守的,當下便是欠了身,秦疏酒拜道:「臣妾恭送賢妃娘娘。」便是這拜送叫蘇蝶瞧不下了,當下上了前隨後處站在秦疏酒身邊。蘇蝶說道:「她方才那般構陷於你,犯得著這般對她恭行了禮數?」便是話落見秦疏酒笑道:「不若如何她終歸還是賢妃,終歸這禮數還是該盡的。」
這話剛落可叫蘇蝶覺得奇了,瞧了她的眼中倒是多了一絲道不明的意思。便是用那樣的眼神細細打量之後蘇蝶這才說道:「你這性子又被打回原來的仙人脾性?聽你剛才那樣說我都快疑了先前怒極給了何寶林兩記耳光的不是你呢。當時瞧了還以為你可算是有了脾性,也曉得不能由著旁人這般欺負,不過現在看來……」
話到這兒便是停了頓,頓後蘇蝶續道:「你這性子倒是沒變,還是叫人急得緊。」
只有真心實意關心你的人才會為了你的事而焦急。蘇蝶便是如此,到也叫秦疏酒聽得心都暖了。便是一番笑言到也叫蘇蝶莫要擔心自己,在應付蘇蝶之上秦疏酒到也稱手得緊,如此直性純善之人最是要哄騙,只需幾番言語便可叫她止了聲便只是一人在那處煩了悶。
這一次乃是個極好的機會,可叫秦疏酒徹底失了璃清恩寵,誰知途中竟是出了這樣的岔子,非但未稱了自己的心思反倒害得自己遭了罰,候賢妃這心中的憤怨之氣自當是消止不住,便是憤了滿心的怒意回了溫室殿。
賢妃娘娘心中不痛快。那溫室殿的宮婢們自當也是萬分小心,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來叫候賢妃責罰泄氣。入殿之後示意身側的宮婢們莫要呆在殿內煩了賢妃,雋語這才隨上小心侍奉。徑直落了座而後將手重擱在案台上,越是思及候賢妃心中越是覺了氣憤,當下陰沉著臉連眼中都滿了憤意,賢妃坐於那兒一言不發。
若是將心中的憤恨之意全數發泄而出到還好,可如今候賢妃這一語不發之下的陰沉更叫雋語覺得壓重,當下便是輕了聲,雋語小聲詢道:「娘娘。」
「一群沒用的東西。」那一身輕詢剛剛落下便見候賢妃怒道,手是重拍身側的案台。候賢妃氣憤說道:「好好的一個機會竟是叫秦疏酒那個賤人給逃了,非但如此還害得本宮的母親不得入宮,這份怨氣實屬難消。」
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種不甘之怨自當叫人滿心皆是憤怒之意。當是驚得雋語也是不敢多言,只敢於一旁小聲勸道:「娘娘息怒。」話才剛落候賢妃當是移眸憤看著她,隨後說道:「息怒,你叫本宮如何息怒?未構害了她也就算了,竟然還叫本宮遭了這樣的責罰,本宮養你們這些東西有何用。」
一切皆是算計好的。哪曾想最後會是這般,到也叫候賢妃的憤怨之氣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