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親自過來有何事啊?」
李長昭的一雙三角眼,緊鎖慕容安意的白淨俏臉,半晌,轉身走到寫意院中最大的一棵樹旁。
只見原本遒勁的樹幹被燒的漆黑,周圍的嫩草也被燎的殘缺不全,地上滿是一些細灰。
李長昭越看越氣悶,又想起與楊家退親一事,陡然一巴掌招呼過去。
慕容安意只感覺一陣風掃過,快速後撤,卻還是被李長昭的指尖刮出幾道紅痕。
慕容安意眸色冷凝的盯著李長昭,直將李長昭盯的汗毛直豎。那不是看親人的眼神,更像是看一個積怨已久的仇人。
在慕容安意心裡,李長昭如今也跟仇人差不多了,第一次她當替原主還他生身之情,這第二次她還可以當還他五年的米糧錢。若有再三再四,她不管他是不是原主的爹,一樣會與他動手。
「你那是什麼眼神?孽女,當初生下來就該將你掐死,免得留你禍害李家。」李長昭神色陰狠,似乎不只想說說而已,事實上,李長昭也有一瞬這樣的念頭,就在剛剛,慕容安意的眼神讓他遍體生寒。
慕容安意冷嘲一笑,「禍害李家?我記得我可是姓慕容,關李家什麼事?若我姓李,父親大人如今可就不能好好站在這與我說話了。」
李長昭揚起手掌,又要招呼下去,這個天煞星竟然想剋死他,簡直該死。
慕容安意見他還想故技重施,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手下用力,將李長昭捏的臉色發青。
聞訊趕來的慕容媚兒一臉痛心疾首,「意兒,老爺好歹是你父親,你怎麼能如此頂撞他?」
李天驕也一臉陰狠的盯著慕容安意,這個不知從哪來的野種,若不是母親交待,她馬上要與楊分定親,不准找她麻煩,自己早就教訓她了。
慕容安意鬆開手,嘲諷的看著慕容媚兒,「所謂父慈子孝,說的便是父慈子才能孝,如今父親一進來就往我臉上招呼,我不過是本能反應而已。」
慕容安意很明白,只要退了親,慕容媚兒沒有了顧忌,一定會出手對付她,而李長昭也會因為打算落空而容不下她。所以她也不想再跟他們演什麼團結友愛的家庭泡沫劇。
只不過眼下的情況有些麻煩,畢竟孝之一字壓死人,一個不孝的罪名扣下來,李長昭想打殺了她也不是不能。
但是,自己必然不會任人魚肉,她已經做好撕破臉的準備,到時她帶著小雲和晚晴離開京城,找個小鎮做買賣,一輩子安居樂業。
慕容媚兒見慕容安意油鹽不進,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眼神愈發陰毒起來。
而李長昭大概沒想到慕容安意竟敢這般目中無人,還對他動手,忙命人請家法,準備好好教訓慕容安意。
就在慕容安意做好奮力一搏的準備時,管家親自帶著兩個人,來到慕容安意小小的院子。
一襲絳紫色官服的蕭冷,他身邊一身月牙白的則是齊夙。
慕容安意有些愣神的看著越走越近的蕭冷。他墨錦似的頭髮規矩的束起,輕輕垂在身後,仿佛上好的綢緞。額頭光潔飽滿,在陽光下散出瑩潤玉光。一雙細長鳳眸微微凝視,似蘊著一種深情溫柔,然而那溫柔中隱隱若現的冷光卻足以取人性命。
他緩緩走來,猶如踏在一片花海之上,步步生蓮。他每走一步,身後便似有朵朵曇花無聲盛開,雖然短暫,卻美的驚心動魄,難描難述。
一身官服並沒有拘住他的俊美,反而更顯得他卓爾不群,昂揚挺拔,一舉手一投足,透出無限尊榮與矜貴。
院中的年輕女子紛紛紅了臉,就連慕容媚兒也是心跳加速,早就聽說蕭丞相俊美無匹,無人可敵,如今一見,倒是所言不虛。
李長昭率先反應過來,對著二人躬身行禮,「下官見過蕭丞相、七皇子。」就在不久之前,聖帝剛下令,即日起,丞相蕭冷,位比王爺,享皇家尊崇。
故李長昭在蕭冷麵前只得誠惶誠恐的俯首稱臣,然眾人忌憚蕭冷並不僅僅因為他地位尊崇,更是因為這位年輕的丞相,看似清冷淡雅,手段卻讓人不寒而慄。
據說每年抓到的細作有一半會送到丞相府,因為皇家撬不開的嘴,這位年輕的丞相卻有辦法。
曾經有一個鄰國的死士悄悄潛入大雍,失手被抓後,刑
062 家學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