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席嶺無奈的看著已經第二十五次神遊的自家主子,輕喚出聲。
蕭冷回過神,聲音冷酷,「叫什麼魂,本相還沒死呢!」
額……席嶺被噎的一愣,心裡很委屈,爺您心情不好,也不是我惹的,幹嗎凶人家?莫非爺像慕容姑娘說的是來了那個什麼……哦,大姨夫。
「收起你那些奇怪的想法,滾出去。」蕭冷聲線平緩,沒有疾聲厲色,卻將席嶺驚的冷汗涔涔。
爺動怒了,這可真是新鮮。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已經多少年不曾無緣無故發脾氣,最近是怎麼了,快要將近十年的脾氣都發完了。
席嶺想歸想,腳下卻是一點沒閒著,抹了油似的離開了蕭冷的視線範圍。
席嶺走後,蕭冷惱怒的將摺子扔到一旁,用力揉了揉眉心。腦中驀地閃過一雙靈動的大眼,豐潤殷紅的唇,搞的他煩躁不已。
「此等奸猾刁民,著實該殺。」
隱在暗處的人,聽到自家主子的低吼,穩了穩身形,繼續默默不語,自動屏蔽。
「席嶺,你這是怎麼了?好像丟了銀子似的。」衛方從府外進來就看到席嶺失魂落魄的在府內閒逛。
席嶺聞言抬頭,「哎,是你啊,你這是去哪?」
「我有點事要向爺稟報。」
席嶺連忙拉住衛方,小聲道:「我勸你還是先別去。」
衛方見席嶺一臉神秘兮兮,被勾起了好奇,「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席嶺如同做賊一般,四處看了看,確定此處已不在蕭冷感應範圍內,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爺這兩天不知怎麼了?喜怒無常,我剛被罵了出來,你還是別去找不自在了。」
衛方有些驚訝,主子一向克制,從不會大喜大怒,更加不會無理取鬧。
「爺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你常跟在爺身邊,可有發現?」
席嶺搖搖頭,「我沒聽說爺有什麼棘手的事,再說了,咱們爺是何等人物,有什麼事是爺搞不定的,不過……」
「不過什麼?」
席嶺對著衛方招招手,衛方附耳過來。
「不過,自從上次爺與慕容姑娘單獨吃過飯,爺就這樣了,不知是不是慕容姑娘說了什麼。」
「席嶺,給本相滾進來。」一聲低吼響徹丞相府內,席嶺和衛方嚇的登時一個跟頭,面面相覷:爺什麼時候練就了神功,幾十米外還能聽見他們說話,這下死定了。
席嶺從地上躍起,認命的向書房挪去,暗處傳來幾聲壓抑的笑聲,席嶺回頭瞪了一眼樹上,讓你們幸災樂禍,有你們哭的時候。
「爺,您有何吩咐?」
「去把衛方給本相叫到房間,本相不舒服。」蕭冷的聲音低沉中夾著急促,與平常略有不同。
爺生病了?席嶺趕緊回到剛才的地方,將衛方拖進蕭冷的臥房。
只見蕭冷雙眼微閉,兩扇精緻烏羽微微顫抖,斂去了平日裡懾人的冷意。
靠近些,便可聽到床上的人呼吸微亂,顯示著此人此刻心煩意亂的境況。
床上之人一向白皙精緻的面容,因著煩亂而略帶了些粉色,使得他原本冷峭的容顏多了幾分柔和誘人的光澤。
「主子?」
「嗯?」
「待屬下為您診脈。」
蕭冷沒有說話,默默伸出一截皓腕,而席嶺和衛方,即便見慣了自家主子的美貌,卻還是被那白玉石一般的潤手晃花了眼睛。
衛方伸出手指,輕輕搭上蕭冷的脈搏,須臾,他皺起了眉頭。
爺的脈象很奇怪,很快、很有力、身體中的內息也比平日涌動的快了數倍,只是他卻沒診出有何不妥。
「主子,您沒病。」
蕭冷聞言輕抬眼帘,一雙湛黑鳳眸閃過不滿,似對衛方的話有所懷疑。他最近精神不能集中,總是莫名煩躁,衛方竟然說他沒病。
衛方仔細瞧了瞧蕭冷的雙眼,那雙原本含有堅冰的眼眸,此刻已然化成水霧,一雙幽深瞳孔如同霧裡花,水中月,神秘卻美好。
加上剛才那快而有力的脈搏,衛方心中大致有數。
「本相到底得了什麼毛病,你直說便是。」蕭冷對衛方的遮遮掩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