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許村的三百黃巾軍還未與敵人接觸就傷亡慘重,慘叫聲、哀嚎聲、救命聲響成一片。
在這種情況下,倖存的百餘士卒尚未來得及考慮是戰是逃,三百餘名身穿漆黑盔甲戴著皮質手套的騎兵已經下馬,分成十人一隊如狼似虎地殺進屋內,用鋒利的彎刀和密集的箭矢將所有黃巾士卒屠殺殆盡,然後割下一個個腦袋,搜走所有銅鐵兵器,攙扶受傷的同伴上馬離去。
此後兩天,小小的許村成了黃巾斥候和官兵斥候相互搏殺的戰場,兩天中發生了十一次百人規模的廝殺,黃巾斥候均已慘敗告終,留下了四百二十七具屍體。
黃巾斥候們自此聞風喪膽,無論大小頭領如何催促恐嚇,就是不敢再度靠近許村十里之內,他們從未遇到過如此悍不畏死的官兵斥候,從未遭遇過數息之間連續射出五支利箭的強弩,而且只需停頓數息又能連續射擊,更沒見識過三五成群的官兵斥候相互配合,以快速有效的詭異戰術展開屠殺,黃巾斥候哪怕武藝再高,身體再強壯,最終都死在官兵斥候的利箭和鋒利的橫刀之下。
接到急報的黃巾大小渠帥非常吃驚,但短時間內又不知如何應付,各部的最高統帥此時雲集南武陽,為繳獲的大量糧食物品和衣甲兵器該如何分配吵得不可開交,許村以及許村以東地區,自此成了官兵的控制區。
下午申時剛過,灰濛濛的天色即將變暗,數以千計的騎兵突然沿著東面的沿河官道轟隆而至,在兩名銀盔黑甲英姿勃勃的年輕軍官率領下,如狂風般穿越村子直奔西面的費縣。
一刻鐘不到,五千名腰掛長刀手持三丈長矛的官兵開進村子,迅速占領村子西面和南面布下陣型,所以官兵手上全戴著黑色或棕黃色皮質手套,脖子上是暖和的黑色圍巾,一個個腰板挺直精神抖數,完全不像已經走了四十里的樣子,全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沒多久,近千輛馬車和牛車組成的龐大車隊向村子開來,上萬名身穿皮甲頭戴皮盔卻沒有任何武器的士卒蜂擁而至,一輛輛馬車牛車很快將方圓三里的許村團團圍住。
跟在車廂兩旁的士卒從車上卸下一根根圓木和五花八門的工具,上百名脖子上纏著醒目紅色圍巾的漢子提起一桶桶石灰,在車輛外圍灑出三道相互連接的白線,上千名手持鋼鎬鐵鍬的漢子迅速進入白線之內,鋪設打量乾柴枯草點火焚燒冰凍的土地,然後揮舞手中工具大幹起來,整個許村頓時號子聲聲塵煙瀰漫。
與此同時,許村北面的簡陋碼頭上戒備森嚴,主帥劉存和王杞蹲在結凍的河面邊沿,不遠處十幾名年輕軍官不停地將手中長矛刺向冰面,很快就聽到冰面裂解的滲人聲音。
劉存望一眼不到百步寬的結冰河面,站起來拍掉手中的冰渣,對跟隨身邊的魯佩和程驥等弟子低聲解釋一番,下意識地望向灰濛濛的天空做出判斷:
「冰層厚度不足以承受兩隻腳的重量,但至少半個月內氣溫不會升高,冰面不會裂解,這對搭建浮橋非常有益。由於南岸的地勢起伏較大,相對於我軍所在的北岸,進攻面非常狹窄,我軍只需占據南岸有利地形,修建一個能容納兩千步兵和八百弓弩兵駐紮的營壘,就能擋住上萬黃巾軍的攻擊,再加上修建浮橋連接北岸岸,彼此間可以快速調配相互支援,有效地將費縣之敵擋在許村以西。」
魯佩和十幾名師弟頻頻點頭,程驥大膽地問道:「師父,今天我軍的突然行動,是否體現了師父之前所講的儘可能避免在己方土地上交戰的原則?」
劉存拉過樂哈哈的王杞:「這一點你師伯最有發言權,他當初戍守雁門關,一守就是六年,沒少和呼嘯而來的胡人騎兵打仗。」
王杞欣然將自己經歷過的三次雁門血戰緩緩道來,最後非常痛心地總結:「正因為我大漢軍隊的戰鬥力和移動速度輸給胡人,才使得雁門以內的大漢百姓慘遭胡人騎兵的搶掠和屠殺,每次胡人騎兵破關而入,都有成千上萬大漢軍民遭受荼毒,因為戰場就在咱們土地上,甚至抵達距離長城數百里的南面縱深地區,胡人騎兵所過之處不但血流成河,就連田地里的莊稼都遭殃,不是被胡人放馬吃掉,就是被他們殘酷地縱馬踐踏。」
王杞停頓片刻,對憤恨難耐的少年大聲說道:「此次我軍突然前出四十里,主要是基於軍事上的需要,但也有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