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長矛一橫,把陸無痕攔了下來,語氣傲慢無比:「哪裡來的臭乞丐,繳了稅錢才能進城。」
陸無痕極想進城找個旅館洗漱一下,那知卻被這守城的戍卒攔了下來,心中頓時便是無名之火升起,不過看對方只是一個會幾手粗淺功夫的後天武者,卻是不想動手了,畢竟自己一出拳便有一蛟之力,萬一自己力道沒捏好,出了人命便不大好辦了,於是便皺著眉頭問道:「官爺!要幾文銅子的稅費啊!」
「一兩!」那守城戍卒冷冷道。
陸無痕頓時便受不了了,他生平最看不慣這等狗眼看人低的人了,這進城的稅費一般的都是一兩文錢的,就算是京城也不過三文,二這戍卒竟然要收一兩,這不是明擺著打劫嗎?陸無痕雖然是不差錢,可也也不能讓這等看門狗占了便宜啊!
他當下便是用手輕輕的推開了戍卒的長矛,硬闖了進去,口中喃喃道:「為何這大白天的竟是惡狗在咬人啊!」
那戍卒聽到了陸無痕的話,臉色登時成了絳紫色,一下便想衝上去將其痛扁一頓,那知一旁的另一個戍卒卻是拉拉他的衣袖,然後眼睛瞟了他衣角一眼,才發現自己的衣角竟然已經著了火,臉色一下成了煞白,盯著迤邐而去的陸無痕的眼色驚恐萬分:「竟······竟然是仙師!」而後便暈了過去。
陸無痕只是隨便在那戍卒身上點了一小簇火苗,略施懲戒而已,可他也不曾想到那戍卒竟然會被嚇暈了過去。不過他可管不了這麼多,因為他可是急著去找家旅館好生生洗漱一番呢!
這檀安府畢竟只是一個封地的首府,自然是比不上鎬京那般繁華,不過這路邊的酒樓商鋪仍是不少。陸無痕隨便挑了家看上卻比較氣派的旅館便進去了。
那旅館的老闆乃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見有客人來了連忙上前去相迎,那知一見陸無痕如乞丐般的樣子,當下便想著要趕人。陸無痕一見中年老闆的表情,也不多言,而是直接一塊馬蹄銀甩了過去,道:「給我來間上房,再給我搞個浴盆,上了溫水我要洗浴!還有給我準備幾隻燒雞,一會我要吃。」
「是······是,快給爺去準備!」老闆收了銀子,連忙叫了個小廝帶陸無痕去了間上房。
「啊!真是爽透了!」陸無痕洗了個澡後,換了身乾淨的白色勁裝,頓時便覺神清氣爽。
這是,門外的小廝送來了幾隻烤雞,陸無痕心情大好,沒幾下便將烤雞都啃完了,就連雞屁股都沒放過。
他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漬,問著那小廝道:「這檀安府可有大型的市坊,可有技法高超的鐵匠!」
那小廝見陸無痕身著一襲俠客勁裝,便是機靈的道:「少俠可是要購一把趁手的兵器?這可好辦了,我們檀安府正好來了位大師級的匠師呢!聽說這位匠師,連仙家的飛劍都能煉製,練兵器的技法可不是吹的,就連我們檀安侯的公子都請他煉了把飛劍呢!」
陸無痕一聽那匠師連飛劍都會煉製,便明白了這匠師八成也是位修道者,於是略微沉吟道:「小哥可否帶我卻見見那位匠師。」
「這個自然是可以,不過我可聽聞這匠師近日被檀安府的公子請了去府中做客了。怕是少俠難以尋得他啊!」那小廝對陸無痕道。
「嗯!你可以下去了,我想修息一下,過幾日你在帶我去吧!」陸無痕隨手便扔給了那小廝十兩小費。
因為陸無痕以前便是在尚舞宴居當小廝的,這便是他對這個小廝沒有絲毫的瞧不起,反而給他許多小費的原因了。
那小廝接過了那十兩銀子,自然是欣喜無比,畢竟這年頭誰的日子都不好過是吧!有了這麼個闊綽大方的客人,他怎能不好好巴結:「少俠,要是還有什麼需要便喚我,小的隨叫隨到。」而後便退了下去。
陸無痕之所以想找一個鐵匠,便是想把那蛟骨煉成一把趁手的好兵刃,至少下次在遇到妖獸不要一下便斷掉了才好。不過他一聽說有鐵匠可以煉製仙家的飛劍,當下便起了將蛟骨練成一把飛劍的念頭,畢竟此時的陸無痕可是連一件攻擊類的符寶都沒有啊!老是用拳頭總不像個樣子。
「這樣的話倒是正好了,我也去檀安侯府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