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受了重傷,可得抓緊救治。」
湘芸微微一驚,見東方未明背著的正是荊棘,一把便往荊棘脈上搭來,荊棘雖然昏昏沉沉,但武家本性,一遇外力立時生出抵抗之力,但湘芸手腳麻利,抽出銀針一下便扎中荊棘穴道。
無瑕子剛想阻攔,但見湘芸出手自有法度,而針灸的穴道更是不爽分毫,心道她家學淵源,或有什麼奇功也說不定。
湘芸在谷口診治,谷中卻又走出一個書生,見無瑕子卻只是拱手為禮,瞥眼見荊棘傷得這般厲害,忙奔進去,叫出了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這男子身上背著藥箱,顯然是個大夫。
他從湘芸手中接過荊棘,不及取下藥箱,先伸指點了荊棘的各處穴道,與適才湘芸施針的位置分毫不錯,嘴中卻在嘮嘮叨叨的埋怨,似乎是在埋怨無瑕子不懂救治,何必徒勞費神,到頭來反而幫了倒忙。
無瑕子倒是並不生氣,只是瞧著荊棘臉色越來越是紅潤,顯然這位醫生妙手回春,荊棘傷勢再重,那也是就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湘芸見東方未明愣愣的,甚是好奇,問道:「我叫沈湘芸,你叫什麼名字。」
東方未明沒料到這個靦腆拘謹的女孩,竟然跟自己說話,囁嚅了半晌,就是說不出來,還是荊棘插口道:「他叫東方未明,是個十足的大傻瓜,大笨蛋,你們兩個正好湊成一對。」
沈湘芸甚是惱怒,要不是荊棘傷重,憑這幾句話,可不能與他甘休,但無瑕子和東方未明卻都大喜過望,眼見荊棘傷得死去活來,沒想到片刻間,又能開口說話,而且言語流暢,與平素刻薄的嘴臉,又無二致了。
無瑕子道:「真不愧都稱你做神醫,果然著手成春,藥到病除啊。」
那神醫卻甚是不屑「哼」了一聲,將荊棘擲在地上,轉身便回去了。還是東方未明將荊棘扶起,好在荊棘已能扶著東方未明自行站立,情形自然好轉的多了。
只是這神醫那般無禮,無瑕子也並不介意,對東方未明道:「為師先回谷了,你留下來照料你師兄幾天,逍遙谷和忘憂谷相距不過七八里,呼應極易,還有這谷中都是高人,你可不能失了禮數,若能學成一技,已足以揚名武林了。」
東方未明甚是不願,畢竟這忘憂谷到底是個什麼光景,他可並不深知,更何況見那神醫脾氣忒也古怪,只怕不大好打交道。
沈湘芸道:「無瑕子伯伯是谷中上賓,我爹爹那個人就是那個脾氣,您也是知道的。」
無瑕子微笑道:「你爹爹外冷內熱,我怎麼不知,只是老道這麼一去,谷中的花花草草可沒人照料了,要是麻煩花翁走上一趟,他卻又看不慣我拾掇他的名貴花卉了,不如各忙各的,你有什麼要吩咐傳信的,不妨使喚我這個小徒弟,他入門不長,武功還未窺門徑,但脾氣甚好,絕不會有任何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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