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子居然幫魔教做事,如此看來,老胡聽到的傳聞確實屬實,可東方未明心中卻是十五個吊桶打水,生怕玄冥子將私傳武功之事說了。
這等事情,似乎看起來不值一提,但其時武林規矩甚嚴,師徒之間傳承禁忌更多,既是為保師尊名號,亦是弟子安身立命之本,有時劣徒碰上了愚師,鬧得不歡而散,甚至反目成仇者比比皆是。
可名門大派,均有鎮派之寶,子弟心心念念學得此技,縱然蒙師父恩賜,也非一蹴而就,說不定要練上幾十年,方能有所大成,因此及門高第,極少有另投名師之理,偷學旁人武功,更為武林不容,因此事情雖然不大,卻與叛逆二字掛上干係,因此甚為不齒。
可玄冥子正在與崆峒派的高人比掌,且已大占上風,無慧揮棒上前夾攻,這才令那位崆峒派的人,緩過一口氣來。
至於曹岱上來便跟摩呼羅伽鬥了起來,想來是二人早有宿怨,招數變得極為猛烈,摩呼羅伽出手如風,曹岱的華山劍也是不遑多讓,一時也瞧不出誰優誰劣。
谷月軒,荊棘,東方未明,是第二批上峰之人,一上峰便見到夜叉正在凌辱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這漢子衣飾頗為另類,也已被制的服服帖帖,夜叉如要擊斃於他,不過呼吸之間的事兒,但似乎存心玩弄,谷月軒怒不可遏,一掌已然擊了出去。
荊棘與谷月軒心意相通,見師兄搶先動手,斜刺里一擊而出,正合陣法奧義精髓,所差者不過是東方未明稍遲片刻,陣法不能自圓其說,充其量不過是分進合擊,不然這一下夜叉全無防備,絕難從容退去,更何況她手中還有累贅,不能施展那可驚可怖的輕功,未免過於可惜。
但面對此等強敵,莫說谷月軒不敢大意,連荊棘也是不敢隨意開口,生怕一個閃失,著了這妖女的道,東方未明這時才抽出陰陽棍,摟頭就朝夜叉摜下。
谷月軒大吃一驚,畢竟師父無瑕子創下的這一路陣法,實在太過深奧,連自己也未必盡數領會明白,出手尚自試探,可這小師弟少不更事,這般貿然上前,已與陣法要義相悖,與敵人武功相差又大,實與送死無異。
夜叉豈肯放過良機,伸手便來拿東方未明脈門,谷月軒搶在頭裡,一掌擊去,迫得夜叉便爪為掌,二人掌力又交,谷月軒仍是不敵,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身子騰騰騰連退三步,但荊棘瞧得真切,一刀猛斬而去,魔刀上一股罡氣,卻是沛不可擋,顯然已然蓄力良久,這一刀之威,當真無可匹敵,連夜叉這等絕頂高手,也不願拼個兩敗俱傷。
夜叉退避荊棘的魔刀,對東方未明的陰陽棍不理不睬,東方未明求之不得,鐵棒繼續前探而出,棍端擦傷了夜叉手腕。
這等小傷,夜叉倒也並未在意,但陰陽棍棍端有毒,雖不能說見血封喉,終究也並非輕易抵擋,待得反應過來,谷月軒與荊棘已並肩齊上,東方未明在旁接應,三人聯手,陣法一加催動,果然威力陡增。
夜叉腕上毒質雖不至發作,但難免要一邊戰鬥,一邊運功裹住毒質,因此一時竟被壓於下風,荊棘徒仗兵器,只需避開刀鋒劍刃,倒也不難抵擋,東方未明的武功更是不值一哂,可谷月軒的武功,卻著實不敢小覷。
起初谷月軒尚留餘地,可數招過後,掌力漸漸加重,他自幼修習內功,已有十五六年之久,每日勤練不輟,加之師父無瑕子更是少有的名師,平常傳授功夫,都是半點不曾藏私,谷月軒又為人穩重,絕無絲毫雜念,因此內力精純無比,猶在小門小派的掌門之上
比如當年青城派偷學逍遙谷劍招之事,青霞子愛惜徒兒,明知理屈在己,卻也不得不給逍遙谷一個交代,親上逍遙谷賠罪,可逍遙穀穀口布置奧妙,青霞子卻是精通道學,起始的四五步,居然歪打正著,誤打誤撞的繞到東首,正是入谷的路徑。
谷月軒大吃一驚,還道來的是仇敵,忙揮掌招架,青霞子雖然是來賠罪,卻生怕著了道,當即拔劍周旋,二人鬥了數百招,谷月軒以一招「扶搖直上」,在青霞子胯下一擊。
雖然後來雙方誤會已除,但當時二人出手凌厲,誰都沒半分鬆懈,青霞子棋差一著,對逍遙谷頗為忌憚,好在他當時還不是掌門,無瑕子年紀又大,論輩分上算,與谷月軒乃是平輩,倒也無傷大雅。
可谷
第九十章 千鈞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