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紜笑容明媚,說道「岑公子,我在這裡給蓁蓁定了些首飾,正好你也替我一起掌掌眼。筆神閣 bishenge.com」
「端木姑娘,首飾都打好了,」掌柜也親自迎了上來,對著端木紜點頭哈腰,領著兩人進了金玉齋的貴賓室,「您稍候,我這就讓人去取。」
掌柜忙碌不已,一會兒招呼兩人坐下,一會兒命人去上茶,一會兒又令人去取首飾。
不一會兒,夥計就捧來了三個托盤,托盤上珠光寶氣,金光燦燦,映得這原本就亮堂的屋子又亮了不少。
端木紜定了兩套頭面,一套是赤金鑲紅石寶點翠頭面,另一套是全套的珍珠頭面,前者鮮艷奪目,後者清雅淡逸,兩者都加了些細緻的巧思,不失幾分俏皮。
端木紜隨手拿起一支串著比米粒還小的珍珠流蘇的髮釵,在手裡輕輕地晃了晃,珍珠流蘇不住地在半空中盪著,瑩潤生輝。
她沾沾自喜地說道「這些都是我給蓁蓁挑的,她還不知道呢。好看嗎」她的眼光可好
「好。」岑隱似乎讀出了她的未盡之言,「你的眼光一向好。」
端木紜仿佛得了莫大的誇獎般,笑得更明艷了。
掌柜笑呵呵地搓著手道「端木姑娘,這位公子,兩位運氣好,我這裡昨兒又來了一批新首飾,旁人還不曾看過,兩位要不要瞧一瞧」
「快拿來我瞧瞧。」端木紜心情好,高興地答應了。
她琢磨著昨天封炎送回了一些被搶的首飾,加上這次訂的這些,再補上一些應該也就差不多了。
掌柜喜笑顏開,覺得今天十有八九還能再做成幾筆生意,笑得小細眼睛眯成了縫兒,立刻就讓夥計把早就備好的另外兩個托盤也拿了上來。
掌柜知道端木紜一向有主見,也不多說什麼,基本上是由著端木紜自己挑,偶爾才介紹幾句。
端木紜一件一件細細地看過去,不時地拿起一件問岑隱的意見,比如,「這個好看嗎」;比如,「蓁蓁好像還缺一個玉分心」;比如,「這支簪怎麼樣」
岑隱不耐其煩地有問有答
「這對累絲嵌珠寶葉形金簪不錯,紅寶石與綠寶石的成色都好」
「這玉分心、玉鎖和玉佩是一套,我看應該是江南雲間坊的手藝,每年造辦處都要從雲間坊採購不少首飾,最近晉州、皖州不太平,這些東西能從江南運過來也不易啊。」
「這支髮釵也不錯,應該是配合這塊玉的紋路,特意雕成了蜻蜓。」
聽岑隱侃侃而談,掌柜目瞪口呆,忍不住道「這位公子懂得可真多」若非一看這位公子就氣度不凡,十有八九是世家勛貴的公子,他幾乎要以為是同行了。
岑公子自然是什麼都懂的。端木紜沾沾自喜地勾了勾唇,但凡岑隱說好的,她就買。
沒一會兒功夫,他們兩人就給端木緋又挑了滿滿一匣子首飾。
掌柜笑得更開懷了,就差把他們當做大佛供起來了。
選好了首飾,端木紜就隨掌柜去結賬。
岑隱還是靜坐在原處,目光落在一支赤金累絲鑲紅、藍寶石蝴蝶步搖上。
步搖的累絲工藝細膩精緻,把蝶翅做得請薄如蟬翼,可以想像當步搖戴在鬢髮間時,蝶翅微微顫動,宛如一隻金蝶停在雲鬢之間。
岑隱垂眸盯著那支步搖片刻,就對候在一旁的夥計說道「替我取個小匣子把這支步搖裝起來。」
夥計沒想到還能做成這筆意外的生意,樂了,連連應和,手腳利索極了。
等端木紜回來時,那個裝著步搖的小匣子已經藏進了岑隱的袖袋中。
端木紜今天收穫「多」,美滋滋地抱著一個裝得滿滿當當的木匣子,說道「岑公子,雨停了,我們走吧。」
端木紜燦爛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沾沾自喜,那未盡之言仿佛是在說,你看,我之前說得沒錯吧,這雨最多半個小時就會停。
掌柜的心情比端木紜更好,殷勤熱情地親自把兩位貴客送到了鋪子口。
雨果然停了,只余檐下還有殘餘的雨水順著瓦片往下滴,滴答,滴答
金玉齋的夥計已經把岑隱的馬備好了,就等在鋪子的大門口。
岑隱順手接過端木紜手裡的那個木匣子把